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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广火急火燎赶到汾水东岸时,战斗已经打响。
气急败坏的悉罗多调集本部民,对这支叛兵展开围剿。
叛兵想要劫持慕容娥英,算是踩了悉罗多的尾巴,这傢伙不炸毛才怪。
这位表妹和她腹中即將出世的孩儿,可是他未来权势富贵的保证,怎么能允许遭人劫持
就算叛兵直接攻打平阳城,他也不会这般跳脚愤怒。
梁广跨马持矛冲入战场,单骑突入叛兵身后,直接挑了几个带头闹事的小帅、头人。
悉罗多带领本部民围杀上百人,剩下的跪地投降。
若非梁广在场喝止,这傢伙只怕要把千余作乱部民连同家眷全部杀光。
悉罗多在梁广面前是受气包,在三部鲜卑可是恶名止小儿夜啼的狠人,以凶残暴戾著称。
投降叛兵,家眷赏赐给悉罗部,男丁不论老幼一律充作奴隶。
自从分割部民,登造民籍以来,三部鲜卑大大小小已经闹出许多次动乱,唯属这一次动静最大。
这件事也提醒梁广,鲜卑杂胡毕竟汉化有限,接受汉家制度改造的步子不能迈太大。
这一次就差点扯著蛋。
召集三部首领、小帅商议过后,梁广决定把鲜卑杂胡录籍改为自愿制。
凡自愿录入民籍者,即刻脱离部族转为民户,前期统一分工,等候后续授田。
大约有八千余口脱离部族而去,新录民籍两千二百余户。
算上之前录入的民籍,从长门亭三万多部民里,成功转化出三千余户民籍百姓。
余下的一万四千部民全部打散,按照青壮部民划分,四千余人分作两部,新任命两名且渠小帅统领。
梁广在东岸划出一块草场,供这一方四千部民居住,让他们负责为军府养马在慕容娥英的建议下,四千余青壮由梁广亲自统领,並且冠以单于护军称號。
这些不愿意接受汉人民籍制度的鲜卑杂胡,对此非常满意,几千部民欢呼声震天响。
对此,梁广很是无语。
明明录为民籍就能参加分田,今后学习耕种,两三年下来日子就能过得不错。
他们偏偏不干,一根筋地坚持氏族部落制度,对所谓“单于护军”的称號,
表现出狂热支持。
单于护军无法带来任何实际好处,可这些坚持传统的部民却执地认为,这是南庭单于对他们的信任和重视。
从此后,他们这一万四千部民,就是直属於南庭单于的本部族民,是真正的“自己人”!
匪夷所思,令人费解!
梁广仔细一琢磨,这四千青壮部民,完全可以作为常备兵存在。
军械甲仗、马匹他们自已有,所要提供的只有粮食而已,维护成本极低,何乐而不为
四千单于护军,正式纳入军府管辖。
毡帐內,慕容娥英慵懒地躺著,梁广支著头斜靠一旁,盯著她大如圆球的肚皮证证出神。
:.鲜卑部民不愿编入民籍,一来是不想受到公府约束。
二来是天性使然,骨子里还是寄希望通过战爭来获得人口財富、壮大族群、
拓展势力....
你这位南庭单于,在他们眼里就像年轻时候的慕容垂,战无不胜无人可敌!
他们期盼著,你能够带领他们不断发动战爭,用一场场胜利来壮大部族!”
慕容娥英掌自己的髮辫在他脸上挑弄看。
“我可提醒你,这支单于护军不会安分太久。
等他们看到转录民籍的汉人,氏人,鲜卑人拥有土地,靠耕种获得足够多的粮食,生活安定富足,他们就会不满足於现状!
礼仪教化对他们无用,必须要让他们得到足够多的好处,他们才会一直支持你!”
慕容娥英忧心性地说道。
梁广笑笑,说白了还是未开化游牧族天性作祟,习惯於依靠掠夺来爭抢资源。
从刘渊以来的胡汉分治之策,也让他们坚定奉行本族民主战,汉民和其他族主劳作的固有思路。
他作为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