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便出发!”
符师奴拔高嗓门:“莫说五千石!五十石也没有!”
韦华哭笑不得:“至多宽限十日,不能再拖了!来人,快把符节印信赐给梁使君!”
在符节御史监督下,一名身穿殿中军甲衣红袍的军士上前,捧著一方托盘,
盘中放有青铜节杖、兵符,以及都督、太守两块龟纽印綬。
“多谢~”
梁广接过略作查验,交给梁安再去仔细检查。
待他瞟见军士相貌,不由愣住:“姚君”
为他颁赐符节印信之人,竟然是姚兴!
“梁使君!”姚兴笑呵呵地拱手。
梁广忽地想起,宏即位时,姚兴升任殿中將军。
那时候,送往天水召姚回朝的詔命刚刚出发。
而今,姚已经明確拒绝交割兵权返回长安,姚氏宅邸也被禁兵封锁。
姚兴的处境...:
符师奴一挥手,两个膀大腰圆的军士一左一右站在姚兴身边,恶狠狠地盯著他。
姚兴坦然自若,对梁广拱手笑笑,默默退回到一眾军士中间。
看得出,他已被严密看管起来,不得半点自由。
符师奴看了眼梁安,黑脸笑容森冷:“陛下特地让姚兴前来,与梁使君见上一面,箇中深意,想来梁使君应该明白”
梁广淡然一笑,荷宏让姚兴前来,无非是想警告他,去到平阳以后莫要搞小动作。
否则,姚兴下场,就是梁安前车之鑑。
“请两位回稟陛下,臣一定尽忠王事,为大秦守好郡地!”
符师奴哼了哼,韦华拱手笑道:“梁使君启程之日,我们还会再来,告辞!”
梁广礼送眾人出府,李晟也屁顛顛跟隨师奴走了。
被一眾魁梧军土夹在中间的姚兴,跨上马还不忘向他拱手作別,向他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梁广还以微笑。
这小羌似乎在嘲笑他。
嘲笑他堂堂平叛功臣,偌大关中竟然无处容身
嘲笑他武勇盖世、享誉盛名手握兵马,却不敢奋起还击
呵呵.....梁广目送姚兴在一眾军士看护下离去。
这小羌身为姚氏少君,姚长子,竟有壁虎断尾之勇气,为宗族大计孤身留在长安,令人不得不佩服。
当初先帝派姚兴率军出征平叛,或许早有先见之明,就是为了防止朝廷全力平叛之际,姚氏会趁机搞事情。
或许连先帝也没料到,姚氏竟会如此果决,留下姚兴其余重要人物全数撤走姚兴成为宏手中人质,可姚、姚氏,一旦找到起兵时机,又岂会因一个长子而耽误
对了,还有尹纬、梁国儿,这一文一武两个跟班,向来和姚兴形影不离。
不知符师奴可有捉住这二人....
梁广和梁安往府中走。
“方才姚兴处境,你可看到”梁广问。
梁安頜首:“弟看到了!”
“等我一走,你留在长安,也会和姚兴同样处境,人身不得自由!”
梁安笑笑:“阿兄放心,弟已有心理准备!”
梁广脚步顿住,刚想说什么,梁安揖礼:“兄长不必为我担心!姚兴能为姚氏断尾求生,弟也能为兄长赴死!纵使刀斧加身亦不悔!”
梁广轻摁他肩膀,嘆口气:“临走之时,再改动一版阴符书,今后通信传密,就全靠此书了!”
梁安笑道:“我今晚连夜改好!”
前往扶风王府的马车上,荷盈像只小猫,乖巧安静地倚在他怀里。
兴许是即將离开长安,离开关中,远离熟悉的地方和父母,盈近日来情绪低落,时常独自发呆。
梁广嗅著她髮髻上传来的澡豆香味,紧紧楼著那只堪一握的纤腰。
符盈外柔內刚,给她些时间,她能自己消化这些离愁伤感,无须他费心多作宽慰。
“夫君,平阳遭受慕容冲茶毒,一定很残破吧”
符盈小声问,打破车舆內的安静温存。
“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