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將军此话,是怀疑我巡不进,延误营救”
“你有多大罪过,自己心里清楚!”
毛盛粗大嗓门迴荡在衙堂內,气愤之下牵动伤势,一阵气喘咳嗽。
符方也猛拍案几:“我看你分明是想把罪责推到我一人身上!”
毛盛大喝:“我等分头阻截叛军,唯独你留下策应,救援不及难道不是罪过”
符方冷笑,“敌將韩延围攻阴般,我奉主帅令前去救援,难道不是重任在身
要说罪过,叛军渡渭水前往渭北,此前无一人察觉,诸位难道没有罪过
太子若是怪罪下来,诸位也难逃干係!”
毛盛胸口伤势阵阵作痛,咬牙强忍著:“你被慕容冲疑兵所嚇,延误时机致使河间公遇害,我定要上疏奏明太子,弹劾於你!”
符方道:“那就各自上疏,请太子决断!”
竇冲嘆口气:“二位莫再爭吵,眼下敌人已经大举越过新丰向霸城进发,渭北池阳(涇阳)一带也遭敌军扫掠,还得商量对策应敌才是”
姜宇道:“三军无帅,轻易不好做决断,还是儘快稟奏长安,请示太子再做处置!”
毛盛怒瞪他:“军情如火,等长安詔敕到来,渭北早已陷落!”
竇冲一咬牙:“我是军府长史,有权代为决断!先遣人赶回长安稟报,而后联繫灞上大营,会同符师奴进剿敌军!”
姜宇站起身:“朝廷旨意未到之前,我前军兵马绝不轻动!”
说完,他一拱手,径直往衙堂外走去。
竇冲拳头捏紧,满脸怒。
杨定、杨壁起身道:“渭北不可失,我等这就带兵渡河阻截!”
符方瞟了眼余下眾將,哼了哼自顾自地起身离去。
毛盛伤势发作,唤来亲兵扶下去。
姚兴看著眾將相继离去,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坐在末尾处的赵钧心里哀嘆连连,符琳在时尚且无法使得眾將信服。
如今三军无帅,眾將离心,王师处境恐怕更加艰难.:::
阴般以西,驪山东麓,燕军营地。
大帐內,慕容冲正在和慕容永、慕容友、高盖、宿勤崇几人议事,不时传出笑声。
“大王千秋万岁!”帐外突然传来卫士山呼声。
帐內眾人俱是惊讶,接著便看见济北王慕容泓,带领慕容恆、慕容韜、韩延几人步入大帐。
慕容冲一愣,忙迎上前:“兄长不在后营坐镇,到前营来作何”
慕容泓停下脚步,一只独眼冷冷盯著他:“中山王是在质问孤”
慕容冲这才意识到自已语气有些不敬,忙揖礼到:“臣只是担心后营有事,
並非对兄长不敬!”
慕容泓哼道:“后营有王宣、勒马驹守卫,无甚大事。
倒是中山王这前营,近来立功不断,孤特地赶来道贺!”
慕容冲笑道:“全赖兄长鸿福,我大燕復国之战才能如此顺利!”
慕容泓嘴角泛起一丝嘲弄:“可孤怎么听说,近来各部首领、各杂胡酋师、
各汉人坞堡主,只识中山王,而不识孤这个济北王”
慕容冲慌忙下拜:“定是秦军故意散播流言语,挑拨军心,万望兄长明鑑!”
慕容泓冷冷看著他:“你分兵前往渭北,为何不派人稟报孤让你统领前营,是为了儘快夺下驪山、霸城,进逼灞上!
你今日所为,有没有把孤放眼里”
慕容冲惶恐叩首:“兄长息怒!臣也是担心秦军抢先收粮,故而分兵一事还未来得及稟报!”
慕容泓重重哼了声,径直走到正中主位坐下。
慕容永、慕容友、高盖几人跪倒一旁,高盖本想说话,慕容永眼神制止。
大帐內鸦雀无声。
“中山王请起!”
待慕容冲跪了会,慕容泓这才发话让他起身。
“多谢兄长!”慕容冲面带惶恐,起身后仍旧保持躬身姿態。
慕容泓对他表现出的谦卑很是满意,语气柔和不少:“孤並非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