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符冲满脸不情愿。
“照做!”符融微皱眉,已是显露不悦。
符冲不敢再多话,走到梁广面前躬礼:“方才是我衝动,请梁將军海涵!”
梁广侧身不受,拱手刚要说话,冲已经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走时还不忘怒瞪他一眼。
梁广脸色微沉,放下手没有声。
符融见他手背滴血:“伤得如何”
“稟君侯,无碍!”
符融略一頜首:“你来得正好,隨我来吧!”
“君侯!今日前来,还有其余要事稟报!”
梁广急忙出声,把梁胤前来拜见,稟奏凉州近况一事告知。
符融看了眼梁胤:“也好,先听听凉州事务。
梁广,你在府中等候。”
“诺!”梁广应道。
梁胤对他笑笑,跟隨符融肩舆往后厅而去。
苟平向他拱手致意,带著几名候官先行出府。
郭褒、崔宏向他走来。
“二位气色不错,想来已领了新职事”梁广见礼笑道。
崔宏拱拱手,“让梁將军见笑了,崔某已出任度支尚书一职!”
梁广有些惊讶,“恭喜崔君!从此量计运漕,决定庙算,仕途上跨出一大步呀!”
崔宏连连谦辞,却是满面春风嘴角压不住笑,
郭褒有些发酸:“玄伯兄在寿阳得到陛下召见,相谈之下,陛下金口赞其治国之才。
此番回京,定然是拔擢重用!”
崔宏捻须:“郭君出任上洛郡太守,治理一方,同喜同喜!”
“比不上玄伯兄进入中枢任职!”郭褒酸溜溜。
梁广莞尔:“我说二位,莫非是约好了,在我这无处落脚之人面前显摆卖弄”
郭褒连连摆手:“非也!梁君说笑了,你的功劳有目共睹,短缺了谁,也不会把你这位大功臣晾到一边!”
崔宏也笑道:“有陛下和阳平公亲自过问,梁將军只管放心好了!”
郭褒一阵挤眼晴:“过两日我登门造访,有一桩美事与尊父梁公商议!”
梁广证了证,今日郭褒已是第二个对他说,有所谓美事之人!
“郭君此话何意”
郭褒摆手:“过两日到尊府见面再说!我二人先走一步!”
目送二人绕过影壁跨出府门,梁广一头雾水。
同时心里也有些著急。
南征归来,文武臣僚陆续有了去处。
可他这里怎么半点动静没有
思索间,符盈带著两名女婢赶回,
“隨我来,让她们给你的手涂药包扎。”盈道。
见女婢手里拿著些细纱、药瓶,梁广摇头:“小伤,县君不必掛怀。”
“已经流血红肿,岂能不治”
符盈柳眉紧,“不许推辞!”
梁广看著她,忽地笑道:“好歹也是为救县君所伤,若是要治,也应由县君亲手包扎!
如此方显诚意,我这伤也能好得快些!”
符盈微证,似乎没想到,梁广竟敢当面对她说这些调笑戏言。
两名女婢憋看笑,梢稍后退了些符盈脸蛋浮现红晕,抿著唇,眸光羞恼似地瞪著他。
“唉既然县君不愿,区区小伤不治也罢!”
梁广摇摇头,转身便走,嘴里嘟囊著:“救人没好报啊”
荷盈见他手背还在滴血,落在青条石地砖上如朵朵梅,心里当即有些慌了:“你站住!”
梁广驻足,回头看著她。
符盈从女婢手中接过细纱、药瓶,低声道:“退下!不许嚼舌!”
女婢屈膝福礼,告退离去。
她四处看看,前厅旁边有一座稍小些的偏厅。
“且隨我来!”她瞪了眼梁广,快步走在前。
梁广慢吞吞跟上,看著她髮髻上斜插的簪金釵,下坠的一缕流苏輟著珍珠,走路时轻轻摆动格外好看。
“县君走慢些,在下有伤在身,无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