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传出幽幽低吟:“倘若天命真有兴衰废立之道,绝非人力所能改变!
慕容垂,就看你是否有此天命了....
权翼居住的馆舍內。
梁广来之前,已经猜到几分。
权翼离开大殿,怒气冲冲而去,又火急火燎把他叫来。
目的无非只有一个,截杀慕容垂。
:..慕容垂这老儿,乃世之豪雄,关东子弟仰慕其威名者眾多,如何能轻易走脱
陛下重小信而轻社稷,可当真走脱慕容垂,关东必乱!
你此去,务必想办法將其留下!”
权翼一阵步,神情从未有过的焦躁。
梁广拱手道:“权公,慕容垂老奸巨猾,我並无得手把握!
何况此事未经陛下许可,我担心..:
权翼有些躁怒:“顾不了这些!你若是不敢,我自派他人前去!”
“权公息怒!权公吩咐,我自当领命。
只是,西苑那次,我已经领教过慕容垂厉害,想对付他確实不易!
万一失手,还请权公勿要怪罪。”梁广躬身,一脸诚恳。
权翼冷静下来:“若连你都无法截住他,只能说明这老儿气数未尽!你放手施为便好!”
“既如此,我现在就去调几个可靠心腹!”
“切记,慕容垂打算走富平津桥前往孟州!若要拦截,必须抢在他渡河之前!”
“权公放心,我记住了!”
当即,梁广带上申朗和上骑督、原虎督五十骑,离开洛阳直奔富平津桥而去。
洛阳城北,慕容垂、慕容德、慕容宝一行三十余人,刚刚出城不久。
“阿父不走富平津桥,为何带我们赶往凉马台”
骑马途中,慕容宝见道路並非通往富平津,急忙大声喊话。
慕容垂回头喝道:“走富平津桥是我故意放出的消息!
典军程同,已扮作我模样,率十余部曲前往富平津!
实则,我等走河桥西边凉马台渡口,不坐津令安排的渡船,自己结木筏渡河,比走富平津还能更快一日到达孟州以南河口驛!”
慕容宝和一眾子侄恍然大悟。
此项安排,之前他们並不知情。
如此一来,想必能安然无恙抵达孟州。
慕容德嘆道:“可惜新兴侯不肯与我们同往,甚至还劝我们莫要反叛秦主!”
慕容宝胚地骂了声:“这个孬种,早就被符坚嚇破了胆!他不配再做大燕皇帝!”
慕容垂冷冷道:“莫要管他,总有一日,他会后悔的!”
一阵纵马赶路的吆喝声,往洛阳城西北而去..:::
前往富平津桥的官道上。
梁广捧著一份洛阳附近舆图仔细查看。
权翼轻鬆获悉慕容垂东行路线,这让他心里觉察几分不妥。
慕容垂行事何其谨慎,不可能想不到会有追兵阻截。
既然能想到,一定会留有后手。
可是除了富平津桥,他还能走哪条路线
“申朗,你可记得慕容垂魔下典军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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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广想到一人,冷不丁问。
申朗笑道:“记得,当日救援陛下,那程同被將军一击擒住,压在马背上哇哇乱叫!”
一眾骑卒皆是笑了起来。
梁广脸色严肃:“你再想想,那程同的身形相貌,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申朗一愣,仔细回想:“將军这么一说,好像確实有些像......慕容垂!
典军程同,身形相貌神似慕容垂!”
梁广点点头,陷入沉思。
这一发现可不是巧合,联想到当下,慕容垂急於摆脱追兵的处境,极有可能会利用这一点!
“申朗,你说,慕容垂是走脱了好,还是截住斩杀好”梁广突然问。
申朗惊讶道:“既是左僕射命令,自然是將其截住击杀为好!”
梁广看著他:“你是魏郡申氏出身,在你看来,慕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