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个,看守的也愿意多说几句,閒著也是閒著不是。
徐大牛不是不懂考场规则,更知道就算让他进去考试他也做不出来,今天的考试內容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距离童生还差的很远很远。
难怪夫子跟他说去试试,而不是说他能考上,难怪夫子之前拦著叫他別去报名,说他火候还欠缺。原来不是故意打压他,是他真的差太多。
现在的徐大牛內心绝望且无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差距摆在眼前。別说秀才,他连童生的门槛都进不去。
嘴唇微微颤抖著,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家里已经不供养他了,他还要继续念下去吗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怕是再给他个三五年,他也难考上童生。
因为,他其实並不是很会写文章,夫子每次都说他写的文章生硬老套,缺乏创新。
“你还好吗”看守的见他半天不给反应,怕他刺激过度疯了,以往也不是没人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考后,发疯撒泼,也有真的就此癲狂的。
徐大牛低头沉默,拿著自己的考篮,步履蹣跚,踉蹌著出了考院。
他无顏见村里人,若是他们知道他考试紧张到昏倒,一定会笑他一辈子吧就算没人知道这事,他没考中的事情也瞒不住,他已然沦为了別人的笑柄。
尤其是爹娘,肯定庆幸自己没看走眼,他確实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確实没有做官的命。
徐老大浑浑噩噩的走著,浑浑噩噩的回到客栈,一天一夜没出屋子半步,不吃不喝。
最后还是小二把他叫出来的,因为老板怕他死在客栈里。
他拎著自己的包袱,却觉得偌大的县城,没他徐大牛的一个落脚点。
这日,徐大牛回到书院里,单独和夫子聊了许久许久,之后办了休学手续,叫了辆骡车送他回家。
他不想坐牛车,进村一路被人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