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了。
门咣的一声被赵小翠拉开,顶著两个肿泡眼:“你天天就晓得使唤我,赵茂成是断了腿还是断了手,他干不得活是吧”
赵茂成抠著眼屎从屋里出来,睡眼惺忪道:“姐,你说话讲道理,我要读书,不能为这事耽搁了吧!”
赵小翠扶著门框吼道:“学校都放农忙假了,你还藉口读书,跑到学校附近睡觉,別以为我不知道!”
张桂芬抄起扫把就往赵茂成身上抽:“放农忙假了,你也不晓得帮家里干点活儿,存心想累死老娘是不是!”
凌槐绿塞了柴火进灶膛,捏了几个麩皮麵疙瘩下锅,拿勺子搅动几下,就背著背篓去屋后菜地。
秀云婶子背著背篓,拿著镰刀问凌槐绿:“你大舅妈又骂人了”
凌槐绿低低嗯了一声,低头拿镰刀在地里割野苣藤回去餵小猪仔。
秀云婶子知道凌槐绿闷不吭声不爱说话,也没等她回话,继续道:“你说你大舅妈,日子比谁家都好过,偏喜欢成天吵吵骂骂的。
也亏得你大舅是个老实人,要换个人,只怕那嘴都给抽烂了。
你这娃也是个可怜的,你说你妈是咋想的
接了人家娃在城里吃香喝辣,让你回来当丫鬟使,嘖嘖
哎,算了,跟你这闷葫芦也说不上话,我得趁著太阳没出来,赶紧割麦子!”
凌槐绿当自己没听见,她身体只有十八岁,內里却装著45的沧桑年纪,早不是前世那个单纯的小姑娘,见人家替她说两句话,就感动的鼻涕眼泪一大把。
这人啊,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
今天的锅碗轮不著凌槐绿,做饭洗碗都让赵小翠给包揽了,不是她心疼凌槐绿,而是凌槐绿要作为成人劳力去地里割麦子。
赵小翠怕晒太阳不想下地。
凌槐绿背著一大捆麦子回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听赵老太叫嚷:“
文兵,文兵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