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来偷点废铁...“
豆爱国冷笑一声,从少年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偷废铁还顺带偷这个“
小册子上记录著几个电话號码和地址,其中一个被红笔圈了出来:“德盛斋,周三下午三点。“
林默和豆爱国对视一眼——这正是之前李建国提到的“四爷“常去的地方。
將少年带回局里后,审讯很快有了结果。少年名叫小顺子,是“四爷“团伙最底层的跑腿小弟,专门负责在各据点之间传递消息。
“今天老大突然让我来取帐本,“小顺子抖得像筛糠,“说要是看见警察,就把这个本子烧了...“他从鞋垫底下摸出一个火柴盒。
林默小心翼翼地翻开小顺子所说的那本小册子,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著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的数字和地名。
然而,当他定睛细看时,却惊讶地发现这些数字之间似乎存在著某种规律,极有可能是一种密码。
“四爷现在在哪里”
林默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著小顺子,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內心。
小顺子被林默的气势嚇得一哆嗦,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不……不知道。昨晚他说要去老地方……”
“什么老地方”
林默追问道,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这个含糊不清的回答並不满意。
小顺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地说:“就……就是德盛斋后面的小院……”
得到这个重要情报后,林默立刻开始部署抓捕行动。时间紧迫,他迅速召集了二十多名经验丰富的干警,並详细地向他们说明了任务的目標和行动计划。
清晨五点,天空还只是微微泛起鱼肚白,四周一片静謐。
二十多名干警如幽灵般悄然无声地包围了德盛斋后的小院。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青砖灰瓦,朱漆大门紧闭,透露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林默站在院墙外,冷静地观察著四周的情况。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四名训练有素的特警翻墙而入,先行探察院內的情况。
片刻之后,只听得院內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著,大门从里面被悄无声息地打开。林默见状,毫不犹豫地低声下令:“搜!”
干警们迅速分散开来,逐屋搜查。林默直奔正房,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只见一个瘦高的身影正背对著门,往铜盆里扔文件,盆里的火焰躥起老高。
“邢德海!“林默舌绽春雷,声震屋瓦。
邢德海转身的动作快得惊人,右手已探向抽屉。但林默的八极拳猛虎硬爬山步法更快,三步並作两步,人未至,劲风已掀起满室纸灰。
“砰!“
白朗寧的枪声与八仙桌的爆裂声同时响起。林默一个贴山靠震碎红木桌案,飞溅的木屑中,豆爱国趁机从侧翼扑上。邢德海手腕一翻,枪口转向豆爱国眉心——
“撒手!“
林默的劈掛掌精准斩在邢德海腕脉。白朗寧打著旋飞向房梁,深深嵌入椽木。邢德海闷哼一声,左手三棱刮刀已毒蛇般刺向林默咽喉。
好个林默!腰马一沉,霸王硬折韁的招式信手拈来。右臂如铁闸般格挡,左掌顺势拍向对方肘关节。邢德海急忙变招,刮刀划出七道寒光,竟是一套连环剔骨刀法。
“来得好!“
林默大喝一声,八极拳立地通天炮轰然击出。拳风激盪间,刮刀被震得脱手飞出,“夺“的一声钉在门框上,刀柄犹自颤动。
邢德海眼中闪过一丝骇然,突然抓起燃烧的铜盆砸来。林默不避不让,迎门三不顾的刚猛拳法將铜盆当空击碎。漫天火星中,邢德海兔子蹬鹰般踹向林默下阴。
“哼!“
林默双腿如同老树盘根一般,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他的右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了飞来的脚踝,而左手则如闪电般直取支撑腿。
只听“咔嚓”一声,邢德海的脚踝被林默牢牢抓住,整个人被抡起半空,然后如同断了线的风箏一般,重重地砸在了博古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