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梅也赶紧上前帮忙,踮著脚把一捆干芦席往上托。
小梅则紧紧跟在妈妈身后,踮著小脚丫,努力想把一个小一点的破簸箕也举起来。何大清俯下身,胳膊探下去,稳稳地接住大人递上来的工具和芦席。那芦席很有些分量,粗糙的席边摩擦著他手掌的老茧。
屋顶上很快响起了沉闷的刮擦声和瓦片碰撞的脆响。何大清半跪在倾斜的屋面上,腰背弯成一张紧绷的弓。他先用镰刀头小心地刮掉那些鬆动、霉烂的旧泥灰,动作带著一种近乎刻板的仔细。每撬起一块鬆动的碎瓦,都要仔细看看边的破簸箕里。汗水很快浸透了他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后背,洇出一片深色。
何雨水和小梅在伯伯)宽厚的背影在倾斜的屋顶上移动,像一头沉默耕耘的老牛,每一次弯腰、每一次手臂的挥动,都带著一种让人莫名安心的力量。
小梅的小手紧紧地攥著雨水姐姐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而刘玉梅则微微仰起头,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屋顶上那个忙碌的身影上,嘴唇轻抿,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既像是担忧,又似乎蕴含著其他的意味。
突然间,“哗啦”一声响,一小堆湿漉漉的碎瓦和黑泥如雨点般从屋顶边缘倾泻而下,溅落在地上,溅起了几点泥星子。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小梅嚇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雨水姐姐身后躲了躲。
“爸(何伯伯),您慢点!”两个女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交叠在一起,充满了关切。
“没事儿!稳当著呢!”屋顶上传来何大清瓮声瓮气的回应,声音从高处传来,还带著些许喘息。他正专注地清理著屋顶上一处漏得最为严重的角落,那里的几片瓦已经完全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