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牵出去,又到孟川家里看了一眼,他的枣红马和猎狗都没在,估计他去江边草甸子里放马去了。
跟王老板谈买卖的时候,卫淮没有去叫孟川,那是因为孟川向来將卖猎获、
棒槌的事情,交给卫淮处理,他等著分钱就完了。
他一直相信卫淮比他更精明。
而且,那时候,孟川还没有下炕,卫淮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隨后,卫淮和萧飞又一起寻到松江边的鱼圈,果然看到马匹在江边吃草,孟川则是跟守著鲤鱼圈的老冯在江边嶗嗑。
两人到江边跟老冯打了招呼,一起在草地上坐著抽了支烟,卫淮才將孟川叫到一旁:“川哥,那只悬羊已经卖了!”
孟川小声问道:“卖了多少!”
“一百万!”
“啥”
“一百万!”
卫淮又重复了一遍。
“咋——咋卖了那么多”孟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卫淮笑笑:“那老板有钱!”
这是他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有钱,所以挥金如土。
“等晚点,咱们一起到食乐馆吃顿饭,再商量商量,怎么分这笔钱!”
“那有啥好商量的,你想怎么分都行,我没意见,悬羊河那只是你打的,我就帮忙出了点力气,老鹰子那边那只,也是你打的,我就在一旁看著,隨便分我点得了,算是辛苦费。”
“咱们多年兄弟了,你要这么说,可就有些见外了。”
“瞎想啥呢我说的是真话。”
“这么说吧,第一只悬羊,咱们算是三个人一起打的,被我换了人情,你啥好处也没得到,后面这只,咱们俩打的,都是兄弟,咱们平分得了——.“”
卫淮话说到一半,就被孟川给打断了。
“別说了,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会说啥,按照你的说法,两只悬羊,你一分钱分不到,还得拿出一些来才行—咱们兄弟俩,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然也无法好好处那么些年。
葛大爷过世之前,让咱们相互照应,相互帮扶,也让我好好跟著你,这就没必要提什么分多分少的事儿。
要我说,咱们这样分,前面那只悬羊就別提了,今天卖这只悬羊得到一百万,你我各四十万,剩下二十万给萧飞。”
“那可就相当於,我白得了一只悬羊—不合適!”
“这有啥不合適的,要不是你,我会去黄岭,我会来到哈尔滨。我跟你说,要不是你,我就彻底是个废人,就即使有所改变,也大概率会和十八站那些族人一样,打猎卖钱喝酒,喝光了再打猎-卫淮,我能过上现在的日子,一家人能好好生活在一起,还在哈尔滨有了生意不错的铺面,很大程度上,是你改变了我。
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你啊,是我的贵人。
要不是你,我走不出十八站,甚至都不会接触到放山这种事儿,更別说来这边打悬羊了。
別废话了,就按照我说的分得了,不按照这分法,我可不依。
我就不信,以后有好事儿,你会丟下我不管,反正是赖上你了。”
卫淮咂咂嘴:“川哥,我发现,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咋现在那么能说”
孟川挑起眉头:“这不是你逼的吗,老是拿这种事情来烦我——-行了,咱们是要做一世兄弟的人,別磨磨唧唧的。”
卫淮又咧了咧嘴:“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孟川笑了起来:“我愿意吃这亏,在你这儿,用汉人的话来说,吃亏是福,
就挺適合我!”
卫淮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一世的兄弟!”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卫淮又把萧飞叫来,跟他说了分给他二十方的事情,至於他和孟川具体怎么分,则是一语盖过。
二十万,毫不夸张地说,萧飞忙活两年,也未必能赚到这么多钱,立时欣喜若狂晚上,卫淮特意叫上这些天没少帮忙操劳的老冯,和孟川、萧飞一起,到食乐馆让张晓兰摆了一桌好菜,舒坦地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的时候,卫淮才衝著问道:“萧哥,你走南闯北,见识比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