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吃亏了。
他又寻摸了一阵,还是没动静,就一点一点地往壕沟上面挪。
这沟里草厚雪深,经得住人的地方,能没到半截小腿,经不住人的,咔一下踩塌陷下去,一下子能卡到膀襠,这样的地方挺多。
朴高丽往上坡走,陷得深了,走的时候就得將自己不断往外拔,得隨时拽著草搭把手,腿都拔旋了。
他往上边抓著草棵子走了没几步,就感觉身旁哗啦一下子,猛地寻著声音看去,那大青皮子又上来了。
朴高丽双脚陷雪层里,右手提枪,左手抓著草棵子,来不及响枪。
匆忙之下,他把猎枪当烧火棍,朝著扑来的黑影猛地就甩砸了出去。
这一下,他拼了劲地干。
只听得地一声。
一傢伙就將这大青皮子给千一边去了。
大青皮子可不会就此罢休,动作极快地把身子一拧,跟著又扑了上来。
朴高丽在这地儿,想转身都一时间转不过来。
这不行啊,他想回身响枪都办不到。
这里的雪深,对他来说就是禁。
枪响不了伤不到青皮子,腾挪还不方便,青皮子倒是在雪地上一滚就能站起来,可人不行啊,
一站起来,一双腿就插在雪层里,太吃亏了。
关键是,就即使搏斗,青皮子被打翻雪地上,可能啥事没有,他要是挨青皮子两下,不管是挠到还是咬到,都疼。
眼见青皮子一骨碌爬起来又朝他扑过来,朴高丽也不管了,回手用枪朝著青皮子扫了一下,將青皮子暂时惊退,连滚带爬地提著枪往上边杠梁子上爬,
这一次交锋,哪怕他是个炮手,照样被这大青皮子给弄得灰头土脸。
他好不容易爬到杠梁顶上,回头朝身后四处寻摸。
结果,青皮子又没影了。
朴高丽知道瘤腿的青皮子鬼头,却也没想到,能诡到这种地步。
细细回想这两天的过程,越想越是心惊。
与其说是他圈了两天青皮子,还不如说是青皮子在溜他,不断地消耗他的体力,在往这片雪深草密的草塘子引。
这地儿,对於人来说,行走费力,就像一个泥潭陷阱,每一步都得拔腿抽脚,但对青皮子而言,那就相当有利了。
也正因为到了这儿,一直不让他靠靠上边的青皮子,开始发难。
这么一想,他满是火气的心绪变得冷静起来。
他想起个事儿来,吴福斗估打的能耐。
眼下天黑,耳朵比枪好使,他准备试一试。
不然,就今天这地,想要回家,这鬼头的青皮子肯定还得跳出来,算是第一次照面被青皮子伤了胳膊,今天是第二次吃亏了,不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咋样。
不把这青皮子给弄死,今天这事儿难以善了。
主要是今天出来寻青皮子,这要是干不下来,身为一个炮手,不得被人笑话
他想了想,在杠梁子上寻了棵大树靠著,就在树根脚周围划拉划拉,掀开雪层搜出些枝叶来,
又从一旁的草丛底下,搜了点乾草,拢了堆小火,烤著一天折腾下来冻僵了的双手,然后就抱著枪靠著树,细细听著周边。
可听来听去,除了鸣鸣的风声,啥也听不到。
朴高丽一琢磨,想要估打,得有声啊,没声啥也干不了。
“这他么咋整也不能一直在这乾等著还得往家走!”
他只能又再次起身,提著枪往回一点点走。
往回走又得下沟。
到了沟里,没走多远,草棵子里又有了响动,不用说也知道,青皮子又上来了。
朴高丽立马站定脚步,转身端著枪往声响传来的方向瞄,可瞄来瞄去,他发现自己没有吴福斗那估打的能耐,心里没啥把握。
主要还是担心,枪里的子弹打了,没打中青皮子,青皮子扑上来麻烦,反倒是枪里装填了两颗子弹,青皮子敢扑上来,近距离凭感觉打,更让他觉得踏实。
可就这么僵著,也不行啊。
他寻思一阵,心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