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小河,河边长著棵歪脖子柳树,就打它的尖稍,你要是打下来了,我就请你下馆子。
只有百来米,不算为难人吧”
卫淮笑笑:“不为难——.可我也没枪啊!”
“巧了,我们上山,带著有,五六半。”
马程远朝著他领著来的另一人招手:“小赵,把枪给他!”
那被叫做小赵的人,年纪比卫淮大一些,看上去很结实硬朗,神色坚毅,在马程远领著的这一帮人中,算是气质比较特別的一个。
他把枪从肩膀上摘下来,递给卫淮。
卫淮接过来以后,隨口问了一句:“爷们,当过兵”
小赵倒也没架子:“嗯吶,去年负伤,刚从部队復员回来。
卫淮微微点点头,衝著马程远说道:“这终究不是我用过的枪,我得先看下准头!”
马程远咂咂嘴:“说得有模有样的,人家復员军人用的枪,会有啥问题”
卫淮不以为然:“每个人习惯不一样!”
小赵点点头:“所长,確实有这方面的说道,我有自己的习惯,我打著准,
到另一人手里,就未必能打准了。”
马程远听了这话,也不再多说什么。
一帮子人在村里边閒扯淡嘎东,引来不少人围观,大人、孩子、老人都有,
一个个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
卫淮先是看了下枪里的子弹,是满的,他也不墨跡,端枪上脸,也是瞄著河边一蓬王八柳中的一根枝条开了一枪。
这一枪很准,那枝条应声而断。
不过,旁人还不知道他具体打的啥,有些莫名。
卫淮心里也对这枪的准头有了数。
不得不说,小赵不愧是当过兵的,枪校得很准,他上手就能用。
“马所长,可以了!”
“那就打唄!”
卫淮点点头,再次端枪上脸,略一比量,隨即扣动扳机。
隨著砰的一声枪响,那歪脖子柳树的尖稍哗啦断折,掉了下来,又卡在下边的枝权上。
卫淮笑笑,既然是表现,那就乾脆再跳脱点:“只是百来米,没啥挑战!”
“呦呵,口气不小啊!”
马程远回头看向小赵:“小赵,你能打多远”
小赵想了想:“我一百五十米就没太大把握了!”
马程远回头看向卫淮:“小赵是我们这一帮人里枪法最好的,你敢不敢打一百五十米看看你要是打准咯,我不仅请你吃饭,还把你当座上宾,当兄弟,以后你来巴彦这边,只要去找我,吃喝我包了。”
这是越玩越大了。
不过,卫淮等的就是这话。
他笑了起来:“所长,一百五十米算什么,打个三百米的如何”
这话一出,围观的眾人一下子哄闹起来,言语中,不少人觉得卫淮有些托大了。
事实上,在山里边打猎,往往受地形限制,大多野物藏身山林,少有能用到这种远程射击的时候,也就是在打豹子、老虎崽子这类特別机敏,很难靠近的山牲时才会用到。
三百米,毋庸置疑,是难度极大的一件事情。
但对於卫淮来说,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他眯著眼晴看向对面,一阵搜索,又伸出大拇指朝著前方比对一阵:“对面山上,就是山半腰,有些石子,中间的位置,有一棵大红松,松树上,有只灰狗子,差不多就三百米的样子,就打它。”
马程远也眯著眼晴看了一会,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清楚,朝著另一人伸手。
那人会意,赶忙將掛在脖子上的望远镜递给马程远。
他拿著眼镜看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到了那只在枝头抱著松果啃的灰狗子。
那是冬天没掉落下来的松果,翻过年来,也到了山牲最缺食物的时段,像灰狗子,之前存储的松子之类的东西吃完,只能儘可能地出来找树上的残余或是雪地里食物。
这是在村子附近,平常没太多野物靠近,食物反而相对要多一些。
“三百米,还是打活物—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