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忙。
等到几人將肉给搬到方永华家里的时候,她们早已经在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锅,外屋地的灶火也用起来,在木柴燃烧的噼啪乱响中,儿个女人的大菜刀翻飞,砍剁了肉方子煮著,又刷刷地切著烩肉的酸菜。
几个大老爷们忙完手头的事儿,就全都进了万永华家里的大炕,喝茶嶗嗑,
等著中午饭。
满屋的欢声笑语,满院的猪肉飘香。
中午这一顿吃得简单,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晚上会吃得更好些,人也会更多。
嶗嗑的时候,卫淮顺便把自家也要杀猪,请几人帮忙的事情说了,几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虽然加入猎队,但卫淮和孟川,却从来没有跟猎队的几个炮手合作过,大家平日里其实分开得都挺散,各忙各的。
入秋下霜之后,王友良他们更是早早地进了山里,扎在对子房,一呆就是老长时间,其实也没多少碰面的机会,至少卫淮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是在山里边碰到过王炮两次。
至於朴高丽他们几个不是同村的炮手,离得更远,更是连遇都没遇到过。
现在和王友良碰面,屋里的几个大老爷们又都跑山打猎,自然就聊到了跑山的事情上来,王友良出声询问:“卫淮,今年打得怎么样在什么地方打”
“今年还行,我主要就是打打小动物,和川哥进山里边扎著打,去得挺远,
都到漠河地界了。王叔,你呢”
“我今年不行啊,到现在为止,紫貂弄到五只,黑瞎子也只找到俩个—另外就是打到一只狂。”
“那也不错了。”
“好啥好啊,一个冬季过去半数时间了,才打了这么一点,把每年上缴猎队的东西一上缴,就剩不了多少了。”
“到开春,还有两个多月吗急啥!”
“哎,年前都打不好,年后能好到哪里去,上山的人是越来越多了。”
这一点不得不承认,相比起卫淮和孟川,猎队在山里的对子房,距离周边村子,也不过五六十里的样子,他们活动的不少地方,和兴安公社的几个生產队那些小打小闹的跑山人活动的地方有不少地方重叠。
加之他们几乎每个冬季都扎在那种地方打猎,猎物相较於更深的山里,確实要少不少。
却听王友良接著又说:“待会儿吃了饭,带著枪,我领你去个地儿,你枪法好,咱们去打围,我昨天閒著没事,出去转了转,发现一群狗子,有十多只...—”
他说著,又看向李建明、虎子等几人:“永华下午得去公社交猪肉,就不叫他了,川子、大耗子、虎子,马哥,也一起去。”
“去,必须得去啊,咱们黄岭跑山打猎,就数你们两个厉害,必须去跟著沾沾光啊!”
李大耗子显得很兴奋。
万永华一听:“这种好机会,可不能撇下我,这肉,我可以明天再上交啊,
我也去!”
卫淮笑了起来,看著王友良:“王叔啊,你这是要进行一次文赶山啊!”
“是这个意思,我一个人去,主要就是下套啥的,能留下的狗子有限,人去多点,爭取多留下几只。”
赶山,算是一门打猎的老手艺。
为啥说是一门老手艺,是因为,跑山打猎的不少,但真正懂这一行的不多。
赶山对猎人的要求很高,有文赶和武赶。
文赶,其实就是一伙人一起去打猎,跟现在的打大围差不多,但更讲究配合。
搁以前,手里的傢伙什没那么好,猎人想要获得好的收穫,就得讲究配合,
负责赶仗的,负责猎杀的,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赶仗的要脚力好,声音大,眼睛尖,打猎的时候,需要通过猎物留下的脚印、粪便、气味,能迅速判断猎物的种类、公母、大小,以及奔跑方向、过去的时间,能迅速地將猎物奔跑的情况告知负责猎杀的猎手。
由此,赶仗的人需要对猎物的习性非常熟悉才行。
而负责猎杀的,更是要有耐性,也得非常果断、杀伐才行,他们顶著的风险更大,是决定事情成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