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野猪打滚的那片河沟边的草地,前方林子里,就传出了枪声。
砰—砰—砰
接连就是三枪,间隔不过一两秒的样子。
野猪“餵喔”的惨叫声也跟著接连传来,那声音不只是一头野猪发出的。
似乎,连开三枪,都有打到野猪。
卫淮心里暗道,不愧是炮手,王友良还说自己更擅长用钢丝绳套之类的手段,结果,玩枪的本事也丝毫不差。
正愣神间,突见一头野猪从侧面山坡斜衝上去,那里有道土坎,它从灌木丛间窜上去的时候,土质酥鬆,结果又滑了下来,又再次奋力往上爬,蹬得土石翻滚。
这让卫淮寻到机会,朝著它开了一枪,这一枪打得很有感觉,从野猪耳朵下半个巴掌的位置打进去,当场翻滚下来。
结果,就在卫淮枪声刚落,王友良那边的枪声文响。
至於其它彻底慌了的野猪,炸锅了一般四下奔逃,再没有成群,分成几道,
衝进山沟两侧的林木。
有树木枝叶遮挡,卫淮没能寻到开枪的机会,也就只能作罢。
那两只被他打中的野猪,都没有再爬起来,估摸著伤势都是致命的,卫淮也就没有多管,朝著王友良所在的方向一路跑了进去,边跑边喊:“王哥,是我,
別开枪”
结果,他话音未落,前方山沟里,又传来一声枪响,倒是惊了卫淮一跳。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一路看过去,那些野猪,被王友良放翻了两大两小。
他细细一看才发现,就这么二十多分钟的时间,王友良竟然在那些灌木缝隙中,已经下了十多个钢丝绳套,其中两个野猪,就是被钢丝绳套套住,趁著没挣脱,快速补枪打的,包括被卫淮在屁股上打了一枪的那只大炮卵子,也已经被搞定。
“王哥,你这手脚够快啊。这么短的时间布了那么些钢丝绳套,枪法也是真准..”
卫淮由衷讚嘆。
他才发现,比起这老辣的炮手,自己的那点自认为还不错的枪法,似乎有些拿不出手。
王友良笑笑:“你要到了我这年纪,也跑山打猎这么些年,只会更厉害!这本就是一个很吃经验的行当!”
对这番说辞,卫淮是相当赞同,他確实欠缺经验,或者说,还有不少经验需要他去验证。
王友良跟著又问了一句:“你那边留下几个”
“就只留下两个大的!”
卫淮有些惭愧地说。
王友良却是不以为然:“六个大的野猪被留下四个,跑了两个,这群野猪应该短时间不会再来了走,去看看你的猎狗,我看刚才追著一只黄毛往沟里进去了,看它那样,是条掏后的猎狗”
卫淮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是掏后的狗,刚养了一年半的狗!”
大笨狗其实长得慢,差不多要两年时间才能算是真正长成。
“又是抬头香,又会掏后,这样的狗难得啊!”
王友良一脸羡慕地说:,“要是我有这样的好狗,肯定好好弄一个狗帮,那打起猎来,就省事多了。”
“要有一个好的狗帮也不容易啊!”
“这倒是!”
两人一边嶗著,一边寻著黑炭的声音,朝山沟里走,进去两百来米的时候,
看到黑炭已经將那只黄毛野猪屁股都咬得血呼啦了,肠子都被拖出一截,黄毛已经只会哼哼了。
卫淮拔出猎刀,上前放血。
这三十多斤的黄毛,对黑炭来说,完全不成问题,估摸著两百来斤的野猪,
它也能够凭藉一已之力拿下。
“走吧,回去跟周立成打个招呼,让他领人来这里搬肉,咱们俩,去把另外一群野猪也给收拾了。跑庄稼地里来祸祸的野猪,如果没有被惊到,一般不会离得太远!”
王友良並没有顺便带只黄毛回家的意思,说话做事儿,可比卫淮有派头多了。
这些野猪搬回去肯定得分肉,搬肉这种事情,也该村里人出点力,想吃白食,哪有那便宜的事儿。
能一天解决的事情,两人都不打算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