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熟络起来。
四个人凑在一起的小日子,还挺安乐,家里也开始不时有村里人和知青来串门。
数天下来,卫淮这里,也终於有了收穫。
他在山里看到了一只独自活动的马鹿,在河边树荫下睡著,不时甩甩脑袋或是晃几下耳朵,驱赶著蚊虫。
马鹿喜欢顶风而动,卫淮绕下风口跟近一些,隔著百米远,进入有把握命中的距离,立刻端枪上脸,一枪命中脑袋。
此时正值鹿茸生发到最好状態的时候,这只鹿角有六权的马鹿,长都有八十公分,但相比起养鹿场养殖的马鹿,野生马鹿的鹿茸会更细小一些。
即使如此也让卫淮得到了十八斤的鲜鹿茸,乾燥后,也能有不少份量,卖两三百块钱不成问题,何况还有鹿鞭、鹿心血、鹿尾之类的东西。
在山上剥了皮,去了肠肚,剩下的肉都有三百多斤。
肠肚紧著黑炭吃个饱,卫淮用两匹马將这些肉驮回去,往家里留了半数的样子,剩下的在放工的送到队上的打穀场,给队里的人给分了。
晚上的时候,一家子自然是一顿豪奢的马鹿手把肉。
至於剩下的,则是被加了大料煮出来,烟薰后晒成肉乾。
也就在那天晚上,回了一阵南风,跟著天上铅灰色的云布满天空,清晨的时候,下了一阵大雨,渐渐小了以后,持续了三天时间。
这三天时间,队上没有上工,卫淮倒是趁著雨小,披著老茅草蓑衣,往老黑沟去了一趟,看到碱场没有受到雨水多大的影响,他將带去的七八个捉脚和几个钢丝绳套都给布上。
抓活的,可比打死更有价值。
他知道,雨后天晴,是马鹿最有可能到碱场舔食盐分的时候。
之所以布置在老黑沟,那本就是有马鹿活动的地方。
事实上,他偶尔会去看一下碱场的情况,也看到有马鹿到过后留下的脚印,
他敢肯定,有马鹿知道这地方了。
他开始进行蹲守。
雨停后的两天,天气放晴,碱场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有鹿群到来。
但接连两天的暴晒,埋著木头段的地方,隨著水汽蒸腾,土层上出现了一层白霜,那就是析出的盐分。
在卫淮蹲守的第三天晚上,深夜的时候,黑炭忽然发出呜呜的凶叫,將躺在狗皮筒里睡著的卫淮给惊醒。
他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隨手一伸,將靠放在一旁的五六半抓在手里,伸手挠了挠黑炭的脖子,將它安抚下来,等了没多长时间,终於听到了林子里传来的枝叶被摇晃发出的哗啦声响。
有山牲来了,而且听著林子里传来的响动,不是小兽。
他从狗皮筒里钻出来,提了猎枪,顺著早已经熟悉並清理过的路道到了碱场侧边,这里不是上风口也不是下风口,而是在高处一些的位置,就在一棵落叶松后面坐下来,端著枪等著。
下方的林木也被卫淮打理过,这些天被太阳晒下来,早已经成了干枝枯叶,
能將整个碱场看得清清楚楚,也方便射击。
等了大约七八分钟的样子,一只大兽从河边的林子里,进入草地。
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身影和头上的角,卫淮就知道是只马鹿。
他立马將枪端起来等著。
若是马鹿没进碱场,也没有踩中捉脚,没法抓活的,那就用枪击杀,算是做了双重准备,是死是活,都不让它走脱。
这只马鹿很警惕,沿著老黑沟里的河流,一路走走停停,摘吃几口草叶,就抬起头四处观望。
看它行进的方向,卫淮知道,它就是衝著碱场里的盐巴来的。
他一边耐心地等著,一边安抚著蠢蠢欲动的黑炭。
就这样又等了十来分钟的样子,这只马鹿终於到了碱场边上,大概是这么长时间的探查,確定没什么问题了,最后这几步路,它几乎是用跑的方式进入碱场,然后开始在碱场的泥土上开始美美地品著那极具诱惑力的盐味。
在不断的挪动中,马鹿一条前腿突然下陷,跟著它本能地蹄了一下,试图將那只下陷的脚给提出来。
可那是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