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身上。
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勤洗勤换了,那样人能舒服一点。
可要是到了猫冬的时节,就没那条件经常洗澡换衣服,那时段,挺遭罪。
是该做晚饭的时间了。
老葛著拐杖去河边洗棒槌。
卫淮则是先去將在斜对面草坡里放了一天的两匹马给牵回来拴窝棚里,
然后领著草儿回窝棚把饭给煮上。
让草儿看著灶火,他自己出来將老葛带回来的跳猫子进行剥皮处理,准备拿些野猪肉跟著一起燉出来当菜。
晚上开始吃饭的时候,卫淮提了一嘴:“我明天去把奥伦里面的东西拿回来,后天的时候,咱们就搬家,去黄岭生產队,这个时候,房子应该盖得差不多了。”
老葛端著樺皮酒杯,愜意地呷了口酒:“你这刚回来,没必要那么急,
休息一天再说!”
“又不是多重的事儿,那里边本来也没啥东西,就是点杂粮、肉乾、盐巴、一个吊锅和那块篷布,骑著马跑一趟的事儿!
7
卫淮还是打定了主意。他主要是想看,早点安顿,可以早点到黄岭周边去打猎,今年还连鹿茸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呢。
老葛想了想:“那——-我也去把那些夹子、套子给收回来。”
卫淮没想到,那个建在树上的仓库,自己连用都没用上,
原本想著会在林场多呆些日子,打肉的事儿却早早地就结束了,
还没来得及去更远的地方打猎呢。
白折腾了一场,就那个奥伦,费了不少时间呢。
吃完饭,卫淮又熬了些苞米麵,餵过黑炭,在外边抽了支烟,回窝棚简单的收拾一下,上炕睡觉。
第二天,他倒也没有忙著起太早,太阳冒出东边山头半张脸的时候才起床。
老葛和草儿,都比他早,一个架著金雕外出了,一个则是拢了灶火,忙著煮粥。
卫淮起来后,洗了把脸,锅里的粥还有一阵子才能熟,暂时没什么事儿,他就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从墙上摘下来,好好擦了一遍,子弹装满,又把子弹袋里也装上一些,做好出行的准备。
粥煮下来,他又动手炒了两个野菜,老葛估计还要不少时间才能回来,
也就不再等他,给老葛留了些菜,领著草儿先把早饭给吃了。
吃完后,跟她交代几句,让她守好窝棚,卫淮挎了步枪,出门骑著踏雪,牵了枣红马,领著黑炭进了山林。
距离窝棚,不过六十里地,卫淮也就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那个建在深山里的奥伦边。
远远看到上下奥伦的梯子被搭了起来,卫淮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显然是被人用过了。
之所以皱眉,倒不是卫淮捨不得奥伦里边的那点东西被人拿走,而是恼火拿了东西,没把梯子放下来,他估计,很有可能,里边的东西,已经被野物给祸祸了。
在山里游猎的,不只是有鄂伦春人,还有鄂温克人,这两个可以说是同一起源的民族,无论是语言还是生活习惯,都很相似。
鄂伦春人在山里游猎,会在山里建造这种处於活动中心,用来摆放杂物的仓库,以放养驯鹿为主的鄂温克人也会建造这样的仓库。
在以前,无论是鄂温克人还是鄂伦春人的乌力楞,都有这样的仓库,少的两三个,多的有建四五个的。
甚至,鄂温克人建造的仓库,弄得更好。
他们会把四根架著仓库的柱子的外皮剥掉,让树干变得光滑,野物就不容易爬上去了,有的还用薄铁皮包裹在四根木柱上,並绞上一些锯齿,这样的话,再灵敏的动物,也不敢以损伤爪子为代价而去攀爬。
奥伦所在的位置有两人多高呢,没有梯子,人可不容易上下。
听老葛说,也就是山里的黑瞎子,有可能將放在奥伦
但黑瞎子若是也懂得搭梯子,那还得了。
卫淮觉得,可能性不大。
把那三四米高的梯子给搭上去,可是非常复杂的事情,要是黑瞎子都能做到,那就太聪明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