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事儿,只是徐叔高兴,非得让我在那里多呆两天,不让走!”
卫淮觉得,这种事儿,还是没必要告诉老葛,免得徒增忧心,也就隨便找了个藉口。
草儿的小脑袋抓挠得差不多了,卫淮从樺皮桶里留了热水,帮她冲洗掉头髮上的泡沫,然后到窝棚里边,帮著往洗澡用的大樺皮桶里添加热水、冷水,调了合適的水温,把她换的衣服找出来放炕上。
他刚准备出来,忽然听到前边的树林子里,传来呱呱呱的叫声。
卫淮放眼看去,见在一棵樺树枝头,落了七八只乌鸦。
他想了想,將掛墙上,已经十多天没用过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拿了出来,顺带將窝棚门关上。
大概是窝棚外面晾晒著皮毛,有腐臭味道散发,在窝棚周边,经常会有些乌鸦出没,有的时候,还会落到柵栏上边。
上次在蛟河那边的山上,没吃出好味道,今天回到窝棚,正好打几只下来,
好好尝尝,也省得它们在一边叫得难听。
老葛见卫淮提枪出来,又看看那群乌鸦:“咋地,想打老子这玩意儿,
可不好打,你那枪啊,还不如我的金雕好使!
卫淮不信:“这能有多难”
老葛笑了起来:“不信你试试!”
卫淮还真不信这邪,那棵樺树距离窝棚只有四五十米的距离,他当即將枪端了起来,树上那群乌鸦,就像是知道要被打一样,纷纷扑腾著翅膀,飞了起来,
落到更远处的一棵樺树上。
他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见那树就在林场公路边,提了枪就跟了出去。
人都走到树下了,那些乌鸦还是没啥动静。
可卫淮只要一端枪上脸,乌鸦群就一哄而起,飞到更远的地方。
这让卫淮觉得有些古怪,再次跟下去。
结果还是同前两次一样,刚一准备端枪,乌鸦就飞,完全不给他机会。
这次去得比较远,他也就没有继续跟下去,挎著枪返回窝棚,见老葛之前说得那么篤定,卫淮觉得其中肯定有古怪,连忙问道:“大爷,这咋回事儿啊”
老葛呵呵一笑:“这玩意儿,你拿著烧火棍,拿著苞米杆子、棒子,在它面前,怎么比划,它都不带跑的。可是啊,只要拿著猎枪,枪刚从肩膀上摘下来,
还没上脸呢,你立马就会看到,它尾巴一,展开翅膀嗷嗷地就飞走了,老辈人说啊,它屁股后边有一块神骨。”
“神骨”
卫淮摇摇头,前几天才吃过黑老子的肉,他可不相信有什么神骨。
“就是老辈人说的,神不神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玩意非常聪明,又懂观察,你稍微一个小小的举动,它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拿著棍棒之类的,它知道那玩意儿够不到它,所以它不怕。端起枪来,它知道能打到它,早早就了。
我以前在山上,就曾看到过黑老子,把小树枝弄成鉤子,往树洞里边掏虫子———-“-你看看这山里的飞禽走兽,有几个能有这种能耐,跟人一样会製作工具,
灵著呢!”
老葛一锅烟抽完,將菸袋锅在旁边的木墩上敲敲,隨手连同烟盒一起装兜里:“在山上,哪怕就是设置陷阱诱饵,也很难抓到它们。
黑老子,是这山里边,最难打的鸟。”
卫淮想想在蛟河那边,那两只朝著自己飞扑的乌鸦,確实是那样,棍棒枝条的挥舞,它们也只是飞一旁避开,並不会跑多远,哪怕用石头拋打,也没啥大的作用。
他只能笑笑:“看来,今天这老子肉,是吃不了了。”
老葛挺无所谓:“不吃就不吃唄,又不会少了啥!”
说到乌鸦,卫淮跟著想起了在那山石上採下来的东西:“大爷,我这趟出去,在山里边见到一样东西,隨手拔了回来,我拿给你看看,看你知不知道是啥玩意儿。”
卫淮转身想进窝棚,但听到里边的水声,就又停下脚步,在一旁凳子上坐下,枪也靠窝棚墙壁竖著。
老葛隨口问道:“长啥样啊”
卫淮记起摘下的那一团红籽,就装在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