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看到一只老虎崽子,就顺著公路慢悠悠地走著,只是听到身后的动静,几下纵跃就进了林子没了踪影,算是惊鸿一警。
这还是卫淮第二次见到老虎崽子。
老葛和卫淮都双双停下马匹,看著老虎崽子逃进去的林子。
老葛有些犹豫:“追不追”
那可是老虎崽子,值不少钱。
卫淮心里也火热,要是在平时,他肯定追。
可是,这一追下去,估计得不少时间,又带著草儿,事情並不方便,关键是跟进去,打不打得到都说不准,但黄岭肯定是去不成了。
他略微想了下:“还是去黄岭和兴安镇要紧,这老虎崽子,只要它还在山里,等我们到这边来定居的时候,总有机会收拾它。”
他把这地几给记住了。
老葛点点头,继续驱马往黄岭赶。
在大半个小时后,两人上了国防公路,又走了十多里地,看到了那片建在大片草甸子中间的小小村子,二十多座糊了黄泥的木刻楞屋子,烟囱里冒出的火烟隨著寒风摆盪。
这是一片依山傍水的非常漂亮的地儿,
因为是在寒冬腊月,被大雪覆盖著,要是在春夏之际,真如老葛所说的开满黄,那么,当真会非常漂亮。
老葛指著村子边的一个水泡子:“我当时就在那儿追上那个毛子安达,准备那么多好皮毛,他居然还不答应,直到我把猎刀都抽出来了,他才將人留下。”
听到这话,卫淮愣了一下:“还动了刀子”
“那是当然,这傢伙贪得无厌,我们在山里游猎的乌力楞有好几个,每次搬营地,都会在树上砍下记號,想跟我们换皮毛的安达,顺著那些树號就能找到我们。
这毛子安达叫维克多,是个矮胖子,他大眼晴,红鬍子,肿眼泡,每次来营地,总是喜欢压价,没有別的安达那么痛快,是几个乌力楞都挺討厌的一个人,
我才不跟他客气。”
老葛回想著以前的那些过往:“本来他也不是啥好人,住在珠儿干屯,那里曾经是俄商聚集的地方,从我们手里买到的皮毛,送去当时卜奎的裕盛公、金银堂那些商號,倒手他们就能翻两三倍地赚。
再说了,干买卖女人的勾当,会是什么好人,
反正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安达,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无所谓。”
卫淮微微点头:“你那灰格子裙姑娘叫啥”
“阿娜斯塔西婭!”
老葛想了想,又补充道:“准確地说,叫阿娜斯塔西亚沃罗別夫。“
“阿娜斯———啥”
卫淮发现自己听了两三遍,竟然没法顺利地念出这个口的名字:“算了,
还是叫格子裙姑娘吧!大爷,你说她一个毛子那边过来的姑娘,你们平日里是咋说话的说话都费劲吧”
“那有啥难的”
老葛笑笑:“那时候没少跟毛子打交道,在山里游猎的乌力楞,多少都会一些俄语,平日里说话没问题。事实上,我们的祖先,就是生活在北边的贝加尔湖,那里曾是我们的领地,是这些罗剎鬼抢占了我们的地盘。
当然,现在年轻的一辈,比如孟振邦他们,就说不溜俄语了,孟川他们更是一句都不会说。”
老葛居然还会俄语.——
他总能给卫淮带来一次次惊喜。
却听老葛看著那水泡子:“我將格子裙姑娘买下来,就在那水泡子边,把事儿给办了.—.听.—
他瞟了眼跟卫淮骑在马背上的草儿:“我不该当著草儿说这些话,不说了不说了!”
卫淮却是听了笑起来:“大爷,看不出来,你玩得挺野啊!”
老葛瞪了卫淮一眼:“你懂个屁,那时候黄遍野,蓝天白云,人美,地方也美,那叫浪漫—————-安巴,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啥时候也找个媳妇”
卫淮摇摇头:“天爷,咱连房子都没,我现在也才二十岁,还早呢,不急!”
老葛笑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骑在马上,愜证地看著村头那水泡子。
卫淮估计,老葛现在心里边,该是黄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