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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刚上船时还有些站立不稳,適应后能安稳蹲坐在船头的黑炭扑过来,一口咬住疯甩脑袋。
有的时候,卫淮也不摸不清楚草儿的脑迴路,她竟然往前一扑,一把抓著蛇尾巴,將那条蛇从黑炭的爪牙下给夺了过来,接著就像抽动马鞭一样,在樺皮船里一下接一下地抽著,连黑炭都不得不避让。
整条小船被她摇得晃来晃去,盪出一道道水浪。
不该很怕这些扭来扭去、诡秘且阴冷的玩意儿吗
很多人见到蛇,都惊悸地跳开避让。
草儿居然敢在被咬后,还敢上手。
直到这时,卫淮才真正看清楚,那是一条比拇指粗不了多少的水蛇,悬著的心才稍稍放鬆。
这玩意儿似乎毒性不强,一般被咬到了,没什么大问题。
那条水蛇接连被草儿提溜著抽打了十多下,再放下的时候,已经不会动了,
跟著被草儿给扔到河里,翻著肚皮沉入水下。
卫淮看得一头冷汗,他往船体中间移过去一段,將草儿拉过来坐在自己面前:“草儿,刚才有没有被咬到”
草儿低头看著自己的右手,用指头搓揉著。
卫淮看到,那是两个细小的血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以后再见到蛇,跑得远远的,不要去招惹它们,很多蛇有剧毒毒,要是被咬到了,可是会要命的,记住了,以后別碰!”
卫淮耐心地教著。
草儿抬头看著卫淮,微微点了点头。
回到马场以后,樺皮船刚靠岸,黑炭就跳了下去,卫淮让草儿坐稳,先下水將草儿抱下去,这才將樺皮船拖上岸,提著装了鸟蛋的樺皮挎兜,领著草儿去跟老葛匯合,一起將马匹赶回马棚,
儘管是水蛇,卫淮还是领著草儿进屋,用胰子帮她好好洗了手,用药酒擦了擦。
老葛还是一如既往地將绿头鸭给送了过来,只说了一句:“燉上!”就这么把事情扔给卫淮了。
於是,晚上一锅燉鸭出炉,又是一顿美滋滋的小酒。
第二天,老葛和卫淮出去放马,两人都没有胡乱折腾,更多的时间是选个舒服的地儿睡觉。
这一天,马放出去得早,也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回来。
吃过饭以后,卫淮跟草儿好好交代一番,让她早点睡觉,別到处乱跑,把现在还派不上大用场的黑炭也留下来陪著她,这才提了水连珠,腰上绑了子弹袋,
和老葛一起赶到河边,像拽贪睡的孩子一样,把樺皮船拖入水中,然后各自上船,由老葛领头,不紧不慢地逆流而上。
老葛划船,速度不快,但有著一种很平稳的节奏,不像卫淮那样,抓著船桨,不停地宣泄著自己的力气。
当然,卫淮之前只是在各种尝试。
好岁也在山里呆了两个多月,跟著孟川、孟寿安打过不少次溜围,他当然明白,发力的狂奔乱窜,只是一时的快,也是最容易折腾得让身体快速虚脱的举动。
狩猎,本就是一种极其考验耐心和耐力的职业,无论是在山林穿行、还是在河流中划船,那都不是短时间能停下来的事情,还是保持节奏的持续进行,更为合理。
何况,船要想快起来,动静也大。
这可是出来打猎,动静大了,还有猎物傻傻地等著
所以,卫淮也不急不躁地划著名船,跟在老葛后面,朝著山林进发,不时扫视著周围。
两人断断续续地划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满是夕阳金黄余辉的天空,换上了那轮再过三四天就能变得浑圆的月亮。
月亮周围,没有一丝云,明净极了,它给山峦树木披上了一层蒙蒙银辉,將人的影子也清晰显现出来,很是明亮。
老葛毕竟上了年纪,没有卫淮那么充沛的体力。
他中途靠岸休息了几次,才了那么长时间才走完卫淮百天一半的水程。
卫淮原本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顺著主河道一直往山林里深入,没想到,他在一处岔口时,拐向了另一条小河。
河流窄了不少,开始是直的,接著变得有些弯曲,隨著弯曲度加大,水流也跟著变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