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前的河谷两头去搜寻的四天,弄到了五只水狗子,有两只是在雪地上遇到,被两人合围,直接用脚给踩住的,这玩意儿,在雪地上跑不起来,另外三只则是守著水狗子捕鱼的冰洞等著水狗子出来透气的时候逮到的。
另外就是在河谷的塔头里,找到三只孬头。
都是些好皮毛。
这些东西算下来,也是不错的一笔收穫了。
按收购站现在给出的收购价格,零零总总,估摸著也能有八九十块的样子,
就几十两人平分,也不比孟川的收穫差。
也在这些天,卫淮跟著孟寿安到处溜达,也学到不少下套子、掐踪的法子,
长了不少见识。
就是卫淮一直想见的紫貂,始终没见到过,还有蹲仓的黑瞎子,能成为熊仓子的树洞看过好几个,但里边一只黑瞎子都没见到。
听孟寿安说,哪怕是专门找紫貂的猎手,冬季五六个月的时间里,顶破天,
能弄到十来只就算很厉害了,一般的猎手,一个冬天,能捕到三四只而已。
至於黑瞎子,几座大山里能有一只就算不错了,可不是遍地都是。
当然了,也不排除过冬位置特別好的地方,一条沟里能找到几头的情况,毕竟,到了十一月,黑瞎子就开始到处寻能容身且稍微暖和的地方蹲仓了,会出现一片地方有几只黑瞎子,甚至一个熊仓子里有两只黑瞎子在里边蹲仓但互不千扰的情况。
一方面,这是北境森林最好的地方,地域广,本就生活著不少黑瞎子,只是分散了,觉得少。二来,毛子那边也有黑瞎子过界江往南边靠,又增多一些。
但在一片地方找到几只的情况,少之又有。
孟寿安打猎这么些年,也只是在一片大青杨树林子里,一天找到过两只。
专门去寻找,十天半月,未必能寻到一个,一个冬天,能打上四五个黑瞎子就算不错了。
如今黑炭还是狗崽,那条买来的铁包金猎狗还没拖出来,没法专门去找。
事实上,今天晚上孟川来找两人去打肉,是因为这十来天的时间,三人已经把营地周边,用脚走一天能往返的范围,都大概转得差不多了,要去更远的地方,得骑马。
会在这里会扎营一段时间,也不用转得太仔细,因为平日里还有时间去转。
现在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已经领回来了。
孟川也想藉机把他们家买的两条猎狗,借打野猪的机会领著出去训练一下,
所以才过来邀约孟寿安和卫淮。
商量好明天去打野猪的地方,孟川又在孟寿安的撮罗子里磅嗑嶗了大半个点才回去。
只是第二天早上,卫淮和孟寿安两人起床煮稀饭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响动,
掀开撮罗子的帘子,看到孟振邦领著白狗、两只帮狗和两只年前买来已经和白狗、帮狗熟悉一段时间的半大狗,骑著马先一步出去了。
这是独自出去打猎了.
孟川从撮罗子里钻出来看著孟振邦走远,一脸无奈。
这些天,孟振邦经常在外面跑,往往只是过上一夜就走,碰到卫淮和孟寿安两人,也是爱答不理的,也不知道卖驯鹿的事儿谈成了没有。
两人都知道,没有顺从孟振邦的心意下山定居,加上出售驯鹿的事情不顺心,他心里有想法,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去触霉头。
孟振邦甚至和孟川都没怎么说话,还有过一次爭吵。
卫淮在撮罗子里睡觉的时候听到他们相互吼了两句,用的鄂伦春语,他没听懂,但孟寿安懂。
孟振邦吼的那两句,一句是“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你不是我儿子”,另一句是“翅膀硬了,会飞了,你就在这山里呆一辈子,我倒要看看,你呆出什么结果”。
而孟川也只是回了两句,一句是“连儿子都不打算认了,就你这样,还想著去猎民队当副队长,一点容事儿的胸怀都没有,怎么服眾”
另一句则是“我就喜欢呆在山里咋了,你管得了我一辈子,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了—”
事情弄得很不愉快。
不过,这些点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