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曲小说 > 都市言情 > 错良缘 > 第259章 男人的劣根性

第259章 男人的劣根性(2 / 3)

般平静,原是她早已在心底劝服了自己,將那些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陆曜瞧著她强作镇定的模样,心口的疼骤然加剧,想说“不是这样”,喉间却像堵了。他无法否认,她话里戳中的,正是男人骨子里那点隱秘的劣根性——既想要安稳,又贪念在意。

她看得太透,也说得太准,直教他无地自容。

“阿鱼,”他声音微哑,往前倾了倾身,“我说过,我只要你信我。”

陈稚鱼勾了勾唇角,那笑意却比方才更淡,像层薄霜:“夫君,我已是极信你了。”

只是再深的信任,也抵不过眼里真切瞧见的景象;再想佯装无事,也填不满耳边缺席的解释。如今她能做的,也只剩攥著这份“信”,告诉自己他是个正人君子罢了。

她不是不想问。想问他为何不先与自己说一声,便將人接进府中——可他分明说了,是奉了圣令。

如此一来,倒没什么可问的了。

她不敢深想心底那点难以言说的自卑。

木姑娘正当风华,国色天香,而自己呢,只觉这些日子的磋磨,早已將心性熬得枯了。

论出身,她原该是名正言顺的正室;可如今这般境况,想来木姑娘心里,怕是比她更难舒展吧

不过一年光景。

若是当初陆家没寻上她,若是陆曜当初索性拖著不娶,到了如今,他与木姑娘的婚事,大抵也能顺顺利利,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波三折,纠缠不清。

这般想来,到底谁该不甘谁该愤恨

连她自己都觉得可悲——或许,她才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那道碍眼的坎。

帐內烛火早已燃尽,只剩窗外透进的清辉,將榻上两人的身影拉得浅淡。

这夜,他们並肩而眠,帐內静得只余彼此的呼吸,再无半分言语。

可陈稚鱼睡前说的那些话,像淬了温吞水的软刀,没入陆曜心口后,才慢慢显露出锋刃。

他睁著眼望著帐顶的暗纹,一夜辗转难眠,那些字句在脑海里反覆打转,搅得他心乱如麻。

偶有片刻静歇,他侧过头去看身侧的人——陈稚鱼呼吸匀称,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瞧著竟是睡得安稳。

陆曜指尖微动,几乎要伸出去碰一碰她的鬢髮,心底翻涌著一股衝动,想將她摇醒,把那些压在心底的缘由、难言之隱,通通说与她听。

可指尖悬在半空,终究还是收了回来。理智像冷水般浇下,压过了翻涌的情绪。他太清楚,有些事牵连著朝堂风波、家族利害,並非一句“我解释给你听”便能釐清。一旦说出口,非但解不开眼下的结,反倒可能將她捲入更深的漩涡里。

这般思来想去,天快亮时,陆曜才勉强合了眼。只是浅眠中,也儘是陈稚鱼那双带著疲倦与疏离的眼,叫他连梦里都不得安稳。

……

次日天刚蒙蒙亮,陈稚鱼便起身梳洗,依旧按著往日的规矩,往慕青院给陆夫人请安。

青石板路上凝著些晨露,沾湿了她的裙摆,她却浑然未觉,只循著熟悉的路逕往前走。

刚到慕青院门口,脚步便顿住了。

遥遥可见,那张常给陆夫人奉茶的梨木凳上,坐著个素色衣裙的身影,正是木婉秋。

她手里捧著个白瓷茶盏,正低眉细语地跟榻上的陆夫人说著什么,语气温顺,偶尔抬手替陆夫人掖了掖盖在膝上的薄毯,动作熟稔得仿佛早已在这院里住了许久。

陈稚鱼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闷,百般滋味搅在一处,说不清是何感受。

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帕子,指尖將素色锦帕捏出几道细纹。

身边的唤夏自也瞧见了,低著眉眼,为姑娘不平:“还没进门呢!殷勤的什么似的!”

陈稚鱼压下心里的情绪,看了她一眼,唤夏忙闭了嘴,噤了声。

而那厢木婉秋眼角余光瞥见院门口的身影,身子也是一僵,手里的茶盏晃了晃,险些將茶水洒出来。

她猛地抬眼,撞进陈稚鱼平静无波的目光里,昨日压下去的难堪瞬间翻涌上来,脸颊微微发烫,手指下意识地绞著裙摆。

最新小说: 诡异降临,八旬老太上交副本封神 接亲出轨?重生真嫡女当场乱杀 重生70当猎王 野心家养成手册 皇城震惊!绝嗣太子与寡妇生娃了 相亲后,她成了顶级豪门 重生84:带着双胞胎垄断渔业成首富 随母改嫁,重生后我成皇宫团宠了 独步青云 我儿,大明首辅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