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稚鱼“哈”了一声,隨即心情沉重复杂起来,眼眸微转,冷冷哼道:“愚蠢!以为这样的栽赃之法,就能离间陆家与太子的关係”
“你不信”
“我为何要信太子与皇后没有任何理由来对陆家出手,况且皇后出身陆家,此事他说任何人都还要费心去查,唯独说皇后和太子,那指向就太明显了。”
谁视皇后与太子为毕生之敌,谁就是那个凶手。
陆曜眸光闪烁,他想说皇后与陆家的关係,並非她想的那般,但眼下並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总归她能想到这处,与自己是不谋而合了。
陈稚鱼说:“若为杀一个哑娘,派了这样的人手来,未免大材小用了,匹配上这样的人手,这般心计,若非所图过大,也不会如此剑走偏锋……如此一来,前头发生的所有事情就都说得通了,闹出那样的动静,是为引出主家来人,我与婆母来的这些天,他们怕是早就暗中布局,只待人出现……”
陆曜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那火把上发现的东西,並非寻常之物,若非豪门贵族,更甚是皇家,寻常人得不到那样强性的迷药和致幻香。”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人,他有足够的动机,也有足够的理由,陆家是太子最大的帮衬,率先对陆家下手,才是砍掉太子有力臂膀的第一步。
陆曜目光闪烁,对她说道:“想要验证其实不难,母亲这次伤在了肩上,此事只需牢牢地封锁在庄子里,哑娘之死也埋在此处,等我们回了京內,便可得知,是谁这么迫不及待,要对陆家下手了”
……
时过两日,陆夫人带著儿媳去庄子查帐,遭遇歹徒受伤的消息传回京中,正好这日,他们也刚回了陆府。
陆太师与方夫人未在京內,得知消息往回赶也没来得及在这日赶回来,陆曜与陈稚鱼、陆暉夫妇,包括几个姐妹,都在慕青院呆著。
这日阳光刚刚升起,与之而来的是皇后的慰问及一箱补品,隨后不过前后脚,贵妃的慰问送至,外加一道口令——
闻尚恩夫人贵体违和,本宫夙夜忧思,夫人乃一品勛戚,沐圣上隆恩,岂容奸佞妄犯
今特命府中妥为將护,望夫人善自珍摄,宽心调养,待玉体康愈,本宫静候,望夫人入宫一见,以慰吾心。
尚恩夫人,乃是当初陆长风受封太师后,皇帝另外一道圣旨封赏下来的,当时封陆夫人的圣旨,辞藻华丽,通篇溢美之词,当年,也著实羡煞一眾夫人了。
此事暂且不表,只说那贵妃口諭,足以给出答案了。
这里头,除了陆曜和陈稚鱼夫妻了解內情外,其他人愤慨的是,那外面的太监走之前还补充了句,关雎宫娘娘甚是掛怀,希望夫人修整好后便进宫一见。
明知人受伤了,若是真贴心,就要人好生静养,哪有急吼吼的宣进宫去见一面的
陆夫人亦如此想法,只觉这云贵妃,真是越发跋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