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稳住了心神,沉下情绪,说道:“你姑娘的遗愿尚未完成,你便想下去找她,也不怕到时你家姑娘怨怪你不听话了。”
余娘子一怔,疑惑又颤抖,看著她问:“没有啊,姑娘来不及说任何话就走了,她没与奴婢交代什么啊!”
陈稚鱼深深地吐纳了口憋闷在心口里的气,才说:“她没来得及与你说,却託付我了,而我也不能时时刻刻地替她去办这件事,唯有你,是她最信重的人,与其现在寻死觅活,倒不如办成了她要的事,將来安心体面的下去见她。”
余娘子就被她说住了,撑著椅背站了起来,手勾了下散在耳边的头髮,理了理衣裳,睁大了眼睛看著她,眼中满是依赖与信任,一边说一边流泪:“您是姑娘最看重的人,您这样说了,奴婢便听您的。”
陈稚鱼暗鬆了口气,目光闪烁,她还以为要下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將人劝住,好在她是听人话的。
当下眼眶也跟著续了泪水,她眨眨眼,將那湿润眨去,才与她说:“待出殯后,你来寻我,我自与你说明。”
余娘子狠狠点头,不疑有他。
陈稚鱼离开了那处,走远以后,看向垂头不语的小太监,忽地站定,问他:“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小太监一怔,倒是老实。
“是王爷。”
陈稚鱼看了他一会儿,抬步继续走。
小太监跟上,自顾自地说:“王爷看著强硬,实则心软,不为別的,小殿下失了生母,总归可怜,余娘子若再有任何闪失,那王府中,又有几人能真心待失母的小殿下呢”
陈稚鱼:“这一些话,也是怀王殿下让你说给我听的”
小太监闭上嘴巴,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奴才多嘴!”
陈稚鱼蹙眉,看他惶恐不安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没道你的不是。”
她匆匆离开,小太监完成了这桩事,便回去復命了。
自然也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过程都告知了怀王。
齐鄢听后,目光看向那对刚匯合的小夫妻身上,脸上闪过一丝嘲弄……
难得啊,他做一回好人,却叫人百般怀疑用心,这世道,做坏人比做好人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