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菀起先还解释:“小鱼儿灵动又好听,且显亲昵,咦”她尾音上扬,立马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都”是在指谁,便笑说:“我这弟弟,也不是我想的那般不知风情嘛……”
陈稚鱼脸红了红,羞恼得就要去捂她的嘴。
陆菀笑眯眯地问:“不叫小鱼儿,那从前,你的家人是如何叫你的”
陈稚鱼微顿,隨后咧唇一笑,柔声道:“在舅父家时,家人都叫我婉茵。”
得知是那两个字时,陆菀忙道:“怪是你嫁了陆家,你这字,可与陆家女儿相关呢。”
陈稚鱼只是笑,也觉无巧不成书。
……
閒聊时光倏忽而过,陈稚鱼在家闷著做了几天衣裳,也等著那位王子大驾光临,只是没想,没等到王子来,却等来了二皇子妃的口令。
竟是要她入府侍疾。
接到口令时,她便去了陆夫人那儿,正巧方夫人也在。
將此事道明,两位夫人神色深深,对视一眼,方夫人问:“二皇子妃怎会突然让你去你与她可没有旧。”
陈稚鱼就將那日的事说了出来,眼见二位夫人神色渐深,显然是往不好的方向想去了,她及时说:“当时確实是巧合,但也与二皇子妃有了交谈,儿媳看她形销骨立,面容枯槁,应当不是为了坑儿媳。”
方夫人听后,便和大姐说:“赵宓这孩子,也是我们看著长大的,要说她有这等心机我是不信。”
陆夫人却说:“年少或许没有,但都嫁进二皇子府几年並生了小皇孙,还道她如少女一般,也不见得。”
皇宫里走过一遭的人,別想乾净地离开。
方夫人沉下眉眼:“她如今,怕也没多少日子了,这时候令稚鱼进府侍疾,也是无法拒绝。”
堂內默了一瞬,陆夫人抬眼看她,眉眼俱是认真:“你去,带上玉书,必要时,她知如何做。”
一边的玉书怔怔,田嬤嬤则深吸了口气,陈稚鱼看了她们母女一眼,点头应是。
说清了此事,陆夫人目光柔和,看著眼前不一样的儿媳,对她昨夜急中生智的行为很是讚赏,不由夸讚了两句:“临危不乱,方是大家宗妇的风范,昨夜你做的极好,反应极快,短短时间內能想到调香引蝶,母亲得表扬你。”
说罢,她从一边桌上拿出早就备好的一根金条,金黄的顏色叫陈稚鱼的眼睛都亮了一下。
原来,为陆家爭个面子,这么值钱吶!
等离开慕青院,走在青砖石铺成的小道上时,陈稚鱼心里难掩兴奋,但兴奋之余,她没忘了另一件事,忽地一停,转身看向田嬤嬤,神色认真地说:“明日入二皇子府,我不会把玉书带进去。”让人替她卖命的事,陈稚鱼做不出。
田嬤嬤一愣,隨即眼眶猩红,朝著她深鞠了一躬,而后抬起头来,笑意苦涩地说:“玉书能为少夫人解难,是她的荣幸。”
“田嬤嬤……”
田嬤嬤打断了她的话,道:“奴婢从未与少夫人说过,奴婢成婚前,是在慈寧宫当差,后成了婚,有了孩儿,太后体恤,放了奴婢出宫,玉书的名字,还是太后最疼爱的韵寧郡主所赐,您可知韵寧郡主”
陈稚鱼摇摇头,她便说:“六年前,难產而亡,如今她的女儿养在太后膝下。”
“……”
“带上玉书,是为您上一层保障,您不必推拒。”
这夜,陆曜回来听说此事时,沉默良久,才说:“医者天生怜悯病患,小鱼儿你告诉我,你会对她起惻隱心吗”
陈稚鱼愣住,没说出话来。
陆曜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只是怕,她唤你去侍疾,会提出让你无法拒绝的事。”
陈稚鱼沉默了,这个可能,白日同陆夫人她们在一起时,未有人想过,但眼下被他提出来,那就是有可能发生的了。
“二皇子妃此人,极度天真,没什么城府,是以,她让你去,我反而不担心是想藉此拖你下水,但……经歷了这些事,她怕也是看出了那人並非良人不堪託付,又因你心善之故,有事求你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稚鱼却笑,不敢认同:“仅因我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