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我闺名赵宓,只知你姓陈,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陈稚鱼微顿,隨后朝她笑:“妾身名唤稚鱼。”
稚鱼…赵宓在口中默念了一遍,朝她点头,隨后与那宫婢一道走了。
她走后,陆菀惊奇道:“都不想那皇家中人,且还是皇子正妃,能这般亲和,没有架子,与你初次相见,竟於你说那样的肺腑之言,她看起来很喜欢你。”
看著她离去的背影,陈稚鱼心头一软,说:“约莫是我討人喜欢吧。”
陆菀失笑,倒也承认了这个说法。
离开那处的赵宓,被宫婢带去了空的屋子,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那儿的二皇子,脚步一顿,见他抬头,復又垂眸走了过去。
二皇子抬头看她,见她面色紧绷,心无波澜,道:“你久不见人,怎与一个臣子之妻聊那么久”
赵宓:“妾身看她十分投缘。”
二皇子听得呵笑一声:“那你可知她是谁之妻”
赵宓如实回答:“知的,是陆参议的新婚妻子。”
“你知不,你不知,你若知道,就不会觉得与她投缘了,陆家是太子的臂膀,你看他家少夫人投眼缘,你莫不是也想站在太子那边”
赵宓微微蹙眉,声音惶恐:“妾身不敢!”
二皇子与她无多话可说,见她诚惶诚恐的模样,心里更多讥讽的话语便没了兴致说出来,只將她看著,起身时说了句:“既然病了,就好生养病,莫要与不相干的人接触,也莫要忘了你嫁的是谁。”
他一走,赵宓才觉浑身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大口喘著气坐下,手不住抖著。
宫婢看著於心不忍,蹲在她脚边,轻声安抚:“殿下明知太子与咱们殿下不和,又何必与人家交好呢”
赵宓闭了闭眼,深吸著气。
“二皇子殿下只是有些生气,您莫要往心里去。”
赵宓轻笑一声,再度睁眸,眼里恢復了平静,她看向半掩的窗外,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是將死之人,还要管她与谁交好吗她只是觉得那个叫稚鱼的女子和自己年轻时候有些像。
而自己走错了路,无法回头,便忍不住的想与她说说话,想提醒提醒她,在这个地方莫要將別人都当做好人,否则被吃干抹净都还不知,傻呵呵的替人拍著手掌叫好。
善,在这里一文不值。
……
二皇子脸色发沉,走出去的时候,不免要经过她们方才待过的地方,也就与张娘子撞了个正著。
陈稚鱼不想竟会在这里接连撞见二皇子夫妻两人,连陆菀都蒙了,只和她低头行礼。
二皇子顿住,目光便落在了许久不见的张氏身上,听说,她已有身孕,可如今的她,依旧纤细苗条,像个小姑娘一般。
“莫要多礼。”他抬手,在看到她时,心里愉悦了一些。
怎就忘了,才有人私下报他赵宓与陆少夫人閒聊时,他就该想到,陆家女眷今日皆会来,便说明陆家长房的媳妇儿也在这其中。
“京中气候炎热,夫人可还適应”
“多谢殿下关心,妾身一切適应。”
听得她温温柔柔的声音,二皇子面上带了笑,继而说道:“听说边漠风沙大,苦寒已久,长久生活在那著实辛苦。”
这话没点名是与谁说的,但陈稚鱼和陆菀二人,皆以为这只是二皇子对陆家长房的关切。
陆菀便说了:“为大齐镇守边关,是家父的责任,不曾觉得苦寒。”
见她回话,二皇子微默,心下不喜,但眼下场景,他也不愿当著张娘子的面表露出不快来,只頷首以作听到了的表达。
简单的寒暄足以,长时间在这里说话,叫人看去未免影响不好,二皇子看了张氏一眼,微微一笑,这才离开。
他一走,陈稚鱼和陆菀没再多说一句,赶忙离开了此地,还是回到人群中去,否则不知在那偏僻空静的地方,还会遇到多少贵人。
倏忽到了晚上,今日太子生辰宴,在大殿之上,將中间的屏风撤了去,男女依旧分席,可却没有阻挡,此番用意皆心知肚明。
太子和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