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了自己,可还记得阿弟说过的话”
盖头之下,陈稚鱼强忍泪意,闻言只笑,“嗯”了一声:“都记得呢。”
每句她都记得清楚。
他说等他来年考进京里,等舅父从衙门辞了职去,他要將一家人都接进京里来,离她最近的地方,到那时,陆家不敢看轻她,她的底气就在身边。
少年壮志,大抵如此。
背著她一路走到垂拱门,陆曜便在此处等著,陈握瑜对他点点头,正想將她背著往门外走,哪知陆曜拦住了他,目光深深地落在他背上那道火红的身影上,道:“接下来的路,我接她走。”
陈握瑜这才看到旁边放著一把软椅,这么多人看著,他只好依言將阿姐放在软椅上。
陈稚鱼看不清外头,只知道坐下后,脚没敢放在地上,出门时嬤嬤说了,这一路由著阿弟直接背上轿,她不能往回看,脚也不能落地。
不知陆公子此为何意,坐下后,本以为他是要將自己背著出门去,却不料那温热的身躯靠近,一只手拦在她腰上,一只手从膝弯处穿过,竟是將她横抱而起,还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