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湾,龙虾推拿诊所。
两辆车停靠在门口。
细辉下车敲门。
“二月红……啊呸,大夫快开门啊,十万火急啊!”
“大夫,大夫!”
“救命啊,杀人啦!”
他哐哐一顿敲,敲得卷帘门哗啦哗啦直响。
半晌后,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小门一开,出现了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小老头。
他一身对开襟唐装大褂,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胸口用金线绣了一个大大的“药”字,看起来有点古怪。
小老头面色红润有光泽,脸上没有多少皱纹,腰杆也挺得笔直,看起来像是个保养很好、且养尊处优的退休老干部。
他一开门,细辉便松了口气。
“大夫,你可算开门了,快救……”
小老头一抬手,拦住他的话,微微皱眉道:“什么大夫?叫三叔!”
“三叔三叔!快救人,南哥他们吸了好多毒气,已经晕过去了!”小结巴扑过来,急忙道。
三叔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地看着已经开始往下抬人的几个汉子,直接转身往屋里走。
“都抬进来吧,后堂有病床!”
有了明确答复,细辉忙一挥手:“快,抬进去,手脚轻一点,早点搞定早点闪人!”
一人笑道:“放心吧,细辉哥,最多两分钟就搞定!”
他还真没说大话,四个人配合着抬了两趟,连一分钟都没用上,就把陈浩南一伙人并排摆在了后堂病床上。
细辉甩给他们五百块,几人面带惊喜地闪人。
等轿车开走,露西亚才带着张秀文赶到。
“你们怎么才来,快进来!”
“看看有没有跟着,耽误了点时间!”露西亚随口解释一句,带着张秀文进入不大的诊所。
等三人来到后堂,三叔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给几人把脉了。
小结巴紧张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张秀文有些惊讶,贴近露西亚耳边小声问:“怎么送到这来了?不应该去医院么?”
露西亚撇撇嘴,同样小声回道:“他们没钱!”
这样啊!张秀文理解了,看向陈浩南几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港岛人民过得也挺苦啊!
细辉见状忍不住嘴角抽搐。他很想辩解一下,说社团办事是这样的,可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自取其辱。
房间内安静下来,大家看着三叔给四个人依次把脉后,眯着眼沉思。
片刻后,他起身对众人道:“没什么大问题,热毒伤肺罢了,还有点阴虚血瘀,瘀热内阻,算不得什么。我开一副清燥承气汤,喝上三天,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了!”
小结巴大喜:“真哒?谢、谢谢大夫!”
“什么大夫,叫三叔!”
三叔走到一旁桌前,拿起钢笔刷刷点点,很快便写了一篇鬼画符,撕下来递给细辉。
细辉接过来,一脸懵地看向三叔。
三叔道:“看我做什么?让你拿着去药房,放心,都是些大路货,花不了几个钱的,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砍人就砍人,打架就打架,放什么火啊,知不知道很麻烦的!”
细辉有些懵:“不是,我……”
“你什么你,叫三叔!”
三叔纠正了一句,不再理他,又看向小结巴,抬手一指:“你过来,把右手给我!”
“啊?我不用了吧?”
“少废话,坐下!”
“哦!”
小结巴不明所以,乖乖坐在对面,伸出右手。
三叔眯着眼把了脉,又让她换手诊过,这才道:“你也没事,有点心火虚旺而已,回去自己买两碗凉茶喝了便是。不过,你肝气郁结比较严重,伸出舌头我看看。”
“啊!”小结巴乖乖伸舌头。
三叔看了眼,点点头:“风痰上窜,阻滞舌络,筋脉失和,发为言謇,典型的风痰阻络证。我给你开一副半夏白术天麻汤,早晚各服一次,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