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小巷,飞姐拉着阿华探头探脑,直到看到化骨龙两人把车离开,这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阿华有些无奈:“没必要这样吧,化骨龙是在帮我!”
“我当然知道,但那是三十万啊!”
飞姐伸出了三根手指,加重语气:“这么大一笔钱,鬼知道会不会好事变坏事。这年头,为了几千块被逼得家破人亡的,难道还少吗?”
“老妈你想多了!”
阿华叹了一口气,揽着飞姐的肩膀:“化骨龙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只是发达了,想拉我一把而已!”
“我当然知道,又没说他坏话!”
飞姐拍了拍儿子的手,语重心长道:“得人恩果千年记,他对咱们家好,老娘到死也会记得这份恩情,怎么也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他,但害人之心不可有……”
“……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华很顺利地接出了下半句,打断道:“你整天在我面前念叨这句,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要我说,别整天跟十一姑混在一起,好好的人都被带坏了!”
飞姐打了他一下:“说什么呢臭小子,那是你亲小姨!算了,你这个榆木疙瘩脑袋,说多少遍都没用,走了走了,先去保龄球馆看一看。”
飞姐掏出钱包,数数里面的钞票,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盒烟。
两人坐车过海,顺利来到了红都保龄球馆。
因为昨晚发生的事,这里已经成为了案发现场,保龄球馆被贴上了封条,暂时不能营业。
一名军装警在马路对面抄牌,时不时往这边看上一眼,显然是在这里值守。
阿华有些失望:“看来是找不到人了!”
飞姐白了他一眼,一指头点在他的脑门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别整天玩你的摩托车,告诉你啊,下次再敢出去跟人飙车,老娘打断你的腿!”
阿华一脸懵:“不是老妈,咱们这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你难道不相信你的崽?”
“呵呵!”
飞姐冷笑一声,左右瞧瞧,钻进了旁边的糖水铺子。
此时是上午,店里没什么生意。
两名职员正在慢悠悠地收拾卫生,老板拿着锤子将一块木板往墙上钉,声音当当当的很是嘈杂。
飞姐大大方方走进来,敲了敲吧台:“靓仔,给我搞杯鸳鸯冻柠檬!”
“好啊,十二块!”
正在擦台面的小哥笑着迎了过来,他心情不错,上班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叫自己靓仔。
女人,你眼光不错,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给你二十块!多的留下做小费!”
飞姐随意地丢下一张钞票,也不在意。
“多谢!”靓仔很高兴。
“给你打听件事,对面保龄球馆搞什么鬼,不是说今天促销大减价吗,怎么莫名其妙关门了?”飞姐一脸疑惑地询问。
靓仔一愣:“你说保龄球馆啊?他家昨晚出事了,听说有一帮飞车党冲进去抢劫,被警方埋伏直接摁在了里面!”
飞姐一脸惊诧:“真的假的?谁脑子不好跑保龄球馆去抢劫?难不成这里其实是哪个粉佬的货仓?”
靓仔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听说闹得挺大的,我今天早上过来,就听到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
一名女职员端着一杯冻柠茶送过来,随口反驳:“什么抢劫呀,明明是重案组在抓逃犯!昨天有人亲眼看到重案组的陈警官从里面出来,他还亲自问了小鹿口供!”
飞姐目光一闪,连忙问:“小鹿是谁?”
“哦,小鹿就是保龄球馆的前台阿娟,她嫌自己名字太普通,所以让我们叫小鹿!”女职员笑着解释。
靓仔不服气地反驳:“不是吧,我怎么听说只有你这么叫,大家都叫阿娟的,特别是隔壁茶餐厅的外卖仔何金银,一口一个阿娟,叫得让人都受不了!”
“你去死啦!要不要说那么恶心?”
女职员恨得牙痒痒,挥舞着拳头恐吓。
靓仔撇撇嘴,丝毫不受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