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出来了(1 / 3)

光华褪去的瞬间,佛堂里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叶羽衡缓缓睁开眼,瞳孔深处的莲花虚影如同涟漪般渐渐消散,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动作间少了些焦躁,多了几分从容。方才诵经时那股澄澈平和的感觉并未散去,反而像温水般浸润着他的心神,连之前心底潜藏的焦灼与浮躁,都被悄然抚平。

他低头看向膝前的尘缘钵——那只此前还散发着冷红色邪光、死死困住柳昱书的钵盂,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着,散发着一层淡淡的、温润的金光,摸上去竟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叶羽衡没有像往常那样开口调侃,只是轻轻伸出手指,沿着钵沿缓缓摩挲,眼神里满是平和,仿佛在触碰一件珍贵的圣物,而非之前口中的“破碗”。

“这钵盂……竟已褪去邪性。”叶羽衡轻声开口,声音比往常低沉了几分,少了几分跳脱,多了几分沉稳,“想来是方才经文与佛光,唤醒了它作为佛门圣物的本性。”

柳昱原本还沉浸在方才佛祖法相的震撼中,听到叶羽衡的话,猛地抬头望去——眼前的叶羽衡,虽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气质却截然不同。他端坐的姿态愈发端正,脊背挺直却不僵硬,周身仿佛还萦绕着淡淡的慈悲气韵,连眼神都变得温润平和,像极了潜心修行多年的佛修。

“你……”柳昱书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份转变,最终只化作一句感叹,“方才的佛光,竟对你影响如此之深。”

叶羽衡闻言,没感觉自己变了什么,只是冷静了些,但他也不愿争执,“我要晕倒了。”

“什么?”柳昱书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懵的看着叶羽衡。这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说马上就要晕了,实在是——真晕了啊!

柳昱书一把接住晕倒的叶羽衡,更懵了,说晕就晕,这——不能再等了,柳昱书一手将叶羽衡扛起来,一手将尘缘钵带上辨认方向轰破墙壁离开这里。

其实,单靠他们两个人是很难离开的,毕竟整出这么大动静来肯定会惊动别人,但是有更大的动静将邪佛的视线吸引了过去,是已经让他们就这么逃脱了。

神山,无相结界深处。

宁熠半跪在碎裂的阵基旁,染血的指尖死死掐着最后一张困龙符的边角,符纸边缘的血色纹路在他精血催动下泛起妖异的红光——方才借着宋子竹舍命相护的间隙,他连滚带爬将三张符纸嵌入邪佛脚下阵眼,虽未能彻底困住对方,却也在邪佛周身的邪力屏障上撕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痕。他胸口像破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断裂般的钝痛,喉间涌上的腥甜被他死死咽下,可即便如此,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仍死死盯着邪佛,眼底燃着两簇不肯熄灭的火焰,那是连濒死都不肯放弃的执拗。

“咳……别退!趁它屏障破了!”虞月遥拄着死神镰刀勉强站直,白骨指节因用力而咔咔作响,黑色魔袍下露出森白的骨节,肋骨处的衣料早已碎成布条,露出嶙峋的胸骨,魔气在她周身微弱波动,却像濒死的孤狼般透着桀骜的锋芒。

她猛地将镰刀在掌心旋过半圈,刀刃擦着地面划出一串火星,随即朝着邪佛方向甩出一道凝聚全身魔气的黑色魔刃——那魔刃边缘泛着不稳定的紫芒,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宋子竹!瞄准那道裂痕!我们合力破它屏障!”

宋子竹闻言,右臂伤口的剧痛仿佛都被压了下去。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死死按住右臂,将大刀扛在肩上,迈着沉重却坚定的步伐朝着邪佛冲去——方才他借着邪佛被符阵牵制的瞬间,一刀砍在邪力屏障上,虽震得自己手臂发麻,却也让那道裂痕扩大了几分。此刻他拼尽最后力气,刀锋带着破风的锐响,直直朝着邪佛屏障的裂口砍去。

邪佛没想到这两人重伤之下还能发动如此凌厉的濒死反扑,一时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宋子竹的大刀裹挟着破风锐响,狠狠劈在屏障裂口上,发出“咔嚓”一声冰裂般的脆响——那道本就脆弱的裂痕如蛛网般蔓延,整个邪力屏障应声碎裂!

结界破碎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底窜上头顶——是裹挟着万千冤魂嘶吼的黑色潮水,腥臭的怨气几乎凝成实质,朝着五人兜头压来。宁熠咳着血猛地抬头,瞳孔骤然缩成针尖,连喉咙里的血腥气都忘了吞咽

邪佛没有躯干,只有一颗直径丈许的头颅悬浮在半空——脑袋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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