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邪佛的地盘(1 / 3)

屋内,尚序昔刚听到脚步声便浑身一僵,下意识想摸向枕边的匕首,手腕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按住。漆黑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窗外月光投下的门板轮廓在缓缓蠕动。"别出声。"白涯衍的气息贴着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比发丝还轻,同时冰凉的指尖在他汗湿的手心缓缓划过——"外-面-的-东-西-没-有-呼-吸-声-"每个字都像冰锥扎进尚序昔的神经,他猛地想起白天那些村民过度和善的笑容,后颈的汗毛瞬间倒竖。

冷汗顺着尚序昔的脊椎滑进衣领。尽管两人的动作轻得像猫,身旁的韩雾还是骤然睁开了眼——他本就浅眠,方才脚步声响起时便已惊醒。他指尖刚触到腰间的火折子,手腕就被白涯衍用巧劲按住,他另一只手覆上他的嘴,在他掌心快速写:"有东西。"

韩雾的瞳孔骤然收缩,余光瞥见对面草席上的云霜似乎被惊动,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在云霜睁眼的瞬间捂住她的嘴,颤抖着在她手臂上划出"外-面-有-东-西"的字样。

时间在死寂中被无限拉长,几人屏住呼吸,连心跳声都怕惊动门外的"东西"。门板外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前,没有敲门,也没有推门的意图,只有指甲刮擦门板的"沙沙"声断断续续传来,像在计数。尚序昔数到第一百二十七下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这极致的安静让神经开始麻木,恐惧像退潮般褪去,只剩下令人发疯的诡异。

直到天将亮未亮的时候,那道拖沓的脚步声才像生锈的齿轮般缓缓转动,在青石板路上拖出越来越远的"沙沙"声,最终消失在巷口的薄雾里。窗纸外泛起一层极淡的鱼肚白,几人几乎同时松了口气,胸口积压的浊气争先恐后地涌出,尚序昔这才发现自己的指节还死死抠着身下的草席,掌心已被勒出几道深深的红痕。肌肉因长时间紧绷而僵硬发酸,冷汗浸透的中衣黏在背上,像敷了层冰凉的泥浆。

第二日清晨,三声钟响突然从村西头的神庙方向传来——那钟声沉闷而悠长,像巨石投入深潭,在青禾村的上空层层荡开,穿透薄雾直抵家家户户的窗棂。原本寂静的村庄霎时间有了声响,木门"吱呀"声此起彼伏,村民们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从各自家中走出来,脸上带着统一的虔诚微笑,自发排成整齐的队伍向神庙走去。

晨光熹微中,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连呼吸的节奏都仿佛同步,孩子们安静地跟在大人身后,没有嬉笑打闹,只有鞋底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嗒嗒"声,在空旷的村道上回荡成单调的韵律。

叶羽衡和阿泽也在其中。钟响第三声落下时,阿泽突然转身走进里屋,找到妹妹,他指尖轻轻刮过妹妹的脸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待在屋里别出声,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开门,千万不要出去。"

他顿了顿,粗糙的拇指擦过妹妹眼角的泪珠,动作难得柔和:"听话,嗯?"阿念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角,直到阿泽狠心掰开她的手指,她才缩到门后,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叶羽衡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疑窦丛生:这看似祥和的村庄,为什么阿泽不让妹妹出去,听村里人的意思早上去神庙念经是所有人都要的,阿泽为什么不让妹妹去?他压下探究的念头,跟着阿泽汇入前往神庙的人流,目光却警惕地扫过身旁村民们毫无波澜的脸。

随着人流走到村西头,一座古朴的神庙渐渐显露在晨雾中。神庙依山而建,由青灰色的巨石砌成,墙体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苔藓,几株半枯的古柏从石缝中斜生出来,枝干扭曲如爪,直指灰蒙蒙的天空。庙前的九十九级石阶被岁月磨得光滑,每级台阶边缘都嵌着细小的凹槽,像是被无数人踩踏后留下的印记。

进入寺庙后叶羽衡发现这里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大殿,两侧本该是配殿的位置却空空荡荡,只余下青灰色的石壁裸露在外,连地基的痕迹都被刻意抹平了。正常来讲寺庙不应该是前殿后寝、左配右庑的规制吗?主殿居中,两侧配殿供奉文武财神或罗汉,怎么会只有这么一个四方四正的大殿?等等——他怎么会对寺庙的布局如此清楚?脑海中突然闪过模糊的飞檐斗拱,似乎曾在某本泛黄的古籍上见过寺庙规制图,可这记忆像被浓雾裹住,无论如何都抓不住具体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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