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佩清水直挺挺倒下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在那死寂的发布会现场，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时间仿佛凝固了。
台上的官员、工作人员，台下的记者、围观群众，乃至通过直播镜头观看的全球观众，全都愣住了。
一秒，两秒……
“清水大人！”
“快！医护人员！”
台上瞬间乱作一团，几名离得近的官员和保镖惊慌失措地扑上去，手忙脚乱地试图扶起或查看安佩清水的情况。
台下则爆发出巨大的哗然，记者们像是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瞬间沸腾，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这一次，捕捉的不再是胜利的宣言，而是突如其来的灾难和混乱。
“发生了什么？”
“是突发疾病吗？”
“难道是……那杯水？！”
最后一个人的惊呼仿佛点醒了所有人，无数道目光猛地聚焦在那滚落在地的透明杯子上，杯壁上还残留着几滴晶莹的水珠。
直播间弹幕更是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爆炸。
【卧槽！倒了？真倒了？！】
【哈哈哈哈！来了来了！虽迟但到！霉神发力了！】
【我就说！主播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波节目效果满分！】
【这哪是节目效果，这是正义执行啊！让他骗人！】
【所以……他喝的到底是不是净化水？不会是误操作真喝了吧？】
【楼上的太天真了，肯定是李长青的霉运又作祟了！我猜是机器故障，把真·核废水换给他了！】
李长青和许清念站在人群外围，同样目睹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许清念小嘴微张，刚才的焦急和失望还僵在脸上，旋即转化为巨大的惊愕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畅快？
她猛地扭头看向李长青，眼神复杂无比，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压低声音：“是不是你干的？！”
李长青自己也是一脸懵逼，下意识回道：“这次真不是我……至少不完全是吧？再说了，我啥也没干啊，就站这儿看着……”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确定。
霉运这玩意儿，就像薛定谔的猫，你不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生效，以及以何种离谱的方式生效。
“再说了，也许安佩清水自己本身就有点什么隐疾，刚好在此时爆发了呢？与我无关呢？”
许清念显然不信这个说法，白了李长青一眼，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重新看向台上那片混乱，低声啐道：“活该！让你们整天想着祸害全世界！”
……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很快响彻东金街头。
安佩清水被紧急送往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