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瘴气?”马长征愣了愣,这词儿怎么听都像古装剧里的台词。他还想再问,老汉已经转身往屋里走,嘴里嘟囔着:“看你也不像山匪,进来吧,夜里山里有野兽。”
土屋里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墙角堆着麻袋。老汉给马长征找了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褂子,又端来一碗热糊糊,里面掺着碎豆子,喝起来有点涩,却暖得人心里发颤。
“我叫王老实,村里人都喊我老王头。”老汉蹲在灶门前添柴,火光在他脸上跳动,“你叫啥?从哪儿来的?”
“我叫马长征,从……从很远的地方来。”马长征含糊着,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掉进来的。
他看着碗里的糊糊,忽然想起勘探队的食堂,眼泪差点掉下来——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抱怨食堂的红烧肉太咸。
老王头没多问,只是叹口气:“看你这样子,怕是遇到山灾了。咱青石村穷,也没啥好东西,你要是不嫌弃,就先住着,帮衬着干点活,混口饭吃还是能行的。”
马长征赶紧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在青石村住了下来。
他这1米9的个子、200斤的体重在村里成了稀罕物——村民们普遍瘦小,最高的也才到他肩膀,见了他都绕着走,眼神里带着好奇和警惕。
好在马长征从小在农村长大,干农活是把好手。他跟着老王头下地,村里人种的作物叫“紫穗麦”,秸秆比他胳膊还粗,穗子沉甸甸的,割起来费力气。
别人割一亩地要一整天,他抡起镰刀,半天就能割完,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地里“啪嗒”响。
“小马这力气,真是邪乎。”村民们凑在一起议论,“你看他割麦,跟玩似的。”
“听说他是从山外头来的,莫不是哪个大户人家跑出来的打手?”
马长征听见了也不辩解,只是埋头干活。他帮张寡妇挑水,那水桶比他在老家见的大两圈,他一只手拎一个,走在田埂上稳如泰山;他帮李大叔盖房子,村里的土坯重得很,别人两人抬一块,他怀里抱三块还能小跑。
渐渐地,村民们对他的态度变了,谁家有重活都喊他,管他两顿饭,偶尔还给他两个铜板——那铜板是圆形方孔的,和他捡到的古钱有点像,只是上面刻的是“仙道通宝”。
“这钱,是当朝的?”马长征拿着铜板问老王头。
老王头正在编竹筐,头也不抬:“啥当朝不当朝的,咱这青风岭归青云宗管,用的钱都是宗里铸的。”
“云清宗?”马长征愣了愣,“那皇帝呢?”
老王头停下手里的活,奇怪地看他:“皇帝?啥皇帝?咱这儿只有仙师,哪有什么皇帝?”
马长征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几天一直觉得不对劲——村里没有电线,没有手机信号,连农具都是最原始的锄头镰刀,他以为是穿越到了哪个古代王朝,可“皇帝”这词儿,老王头竟然不知道。
更让他觉得诡异的是村里的作物。紫穗麦长得飞快,种下半个月就能收割,味道虽然不怎么样,却顶饿。还有一种叫“赤根菜”的蔬菜,根茎是红色的,夜里会发光,村民说吃了能强身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