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你又如何能安心与宁家缔结良缘呢。
这忘恩负义的孽债,就让娘来替你背。
想起裴老太太的嘱托,裴夫人掩下满腹杀意,将裴烬从地上扶起来,拉着他在软榻边坐下。
“烬儿,你放心吧,沈知意对娘有救命之恩,娘又怎可能真看着她去死。”
裴烬抬头,震惊又欣喜地看着裴夫人。
“娘,您说真的?那您为什么还……”
裴夫人解释道:
“那都是权宜之计。沈知意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走了一个男人,若娘和你祖母不把样子做足点,如何堵悠悠之口?”
“真的?”
“为娘何时骗过你!放心吧,今晚,娘就会寻一处僻静的宅子,先把她安顿出去,等府里风波平息了,再接她回来。”
裴烬朝着裴夫人拜了又拜,谢了又谢。在裴夫人再三劝说下,才退出房去。
他刚回房,书童忙迎上来,递上热茶。
“二爷,今日宁姑娘又向您发了邀请函,您看……”
裴烬看着邀请函上娟秀的字迹,点点头。
“这些天为了沈知意之事,是冷落芙儿许久,你去回芙儿,明日一早我定会应约。”
书童忙点头称是,刚准备退下去,被裴烬叫住了。
“你再派几个人去祠堂,盯着沈知意的动静。”
“还盯着?可……不是有消息说,夫人和老太太已经准备放过大少奶奶了吗?”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小心些总没错。”
书童很想提醒他:那毕竟已经是您的大嫂,您似乎关心得过头了。
不过,这样的话到底不敢当着裴烬的面说。
……
宁府别院
裴迦叶院子里,仆人进进出出,一盆盆热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流光守在门外,急得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看到花大夫出来了,他忙迎上去。
“花大夫,爷怎么样了?”
“我从医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爷的身体还需要休息,可爷的精神好像非要冲醒过来。也不知道,他这般强行,到底意欲何为。”
流光的眼神紧了紧。
花大夫说,爷虽然昏迷着,可意识一直清醒,或许是这几日,他说的话都被爷听去了。
如今爷这般不顾身体地做对抗,是为了沈知意吧。
不行,他好不容易才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不能功亏一篑。
眼神一紧,流光向花奇拱拱手,请求。
“麻烦花大夫,给爷用麻沸散。”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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