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默念。
可这条因果线特别的顽强,虽然在不停的震动,却没有半分要自己解开的意思。
“把书读完又能如何?”
常远的语气里藏着一丝遗憾,“我父亲学富五车,不也只中了个秀才?说是家中没钱供他去考试。
可他要是每次考试都能上榜,也不至于耗光家业。”
那看样子还是有遗憾的,只不过这遗憾在生计面前不得不低头。
苏真真伸手,在常远的背上虚拍了一下,“你已经很不错了。
在你父亲祖母相继离世后,你还能把这个家撑起来,毕竟你那母亲也不像是个劳作的。”
常远见苏真真对葛大娘有所误解,急忙开口解释,“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在我父亲身故之时,其实她还是可以改嫁的,毕竟她……多少有些声名在外面。”
苏真真几乎秒懂,这所谓的声名也就是葛大娘人尽皆知的骚,当年常老太太不就是看中这点,觉得她能拴住儿子,才做主给娶进门儿的吗?
那么其他的老太太还有正当年的汉子肯定也有一样的想法。
“母亲是看我还未及冠,家里的条件又难以娶媳妇儿,所以才留了下来。”
常远继续说道,“我初初做打更人时,也曾遇到些地痞流氓,他们不图钱财,当然他们也知道我没钱。
他们只是想看曾经的读书人是如何落魄地讨生活,没少语言羞辱。
那时我年轻气盛许多事看不明白,是母亲帮我解决了这些流氓骚扰。”
常远说得隐晦,可苏真真这时候却懂了。
家里又没有钱财,葛大娘能拿什么东西平事?无非就是自己的身子。
常远接着开口,“有人重口腹之欲,有人极为看中声名,不过都是个人自己的喜好罢了。
母亲只是贪恋床笫之事,这也是她的喜好。
既然是喜好就不应该有高下之分。
圣人都说过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