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终生为父。
再加上之前的猪肉事件,恐怕乡亲们会认为老人没有毁掉屠夫的亲事,就想把新娘子玷污了,让新娘子怀上自己的孩子,最后兜兜转转肉脯还是在自己手里。
冬天河水冰凉刺骨,大刀被关在笼子里扔下来去的时候,河面上全是骂他的话。
骂他从小黑心肝,往猪肉里掺人肉。
可明明之前他们骂的是屠夫不干人事却推小孩子出来顶包。
冷啊,河水灌进鼻腔里,脑子都冻住了,大刀逐渐没了力气扑腾,就在他以为要死了的时候,屠夫从病床上爬起来把他捞了上来。
新娘子和自己的伙计睡在一张床上,屠夫当时就气得病倒了。
屠夫把大刀救起来后,给他喂了一碗热汤,就让他收拾铺盖走人了。
苏真真心里现在就像有只猫在挠,这个故事有点炸裂啊,但老人家毕竟这么大岁数,有些话不好直说呀。
恨生一脸平常,语气也如常,“敢问老人家,是否真的做了欺辱师母的事?”
“记不清了。”
老人叹了口气,“那天喝的实在是太多了,我连在哪儿趴下的都不知道。
一醒来就在新房里,被乡亲们逮了个正着。
我被赶出来后,一路要饭,遇到西北军招兵,为了填饱肚子就去了。
然后在战场上几十年,几乎每一天都把脑袋栓裤腰带上。
这些陈年旧事都快忘了,要不是问起来,我还想不起这口怨气。
那二十斤猪肉我当着屠夫的面割下来的,怎么送到媒婆家里就掺了人肉?再说了他们哪儿来的人肉?”
苏真真趁机接着问道,“请问那天早上,您和新娘子的衣裳还在身上吗?”
老人明显愣了一下,“你不说我还没注意,不过穿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总归是名声坏了,也不知道霍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苏真真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霍姑娘?那逃难来的女子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