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知白、军务院镇守将军唐洪,以及北疆军团的军团长唐瑜。”
“唐知白来了?区区一场会盟而已,犯得着把唐知白派出来?沧亲王莫不成是想让唐知白当唐宸的导师?”
“唐知白身份很特殊?”
马阎王抬了抬眼帘,眸光泛着几分邪异的冰冷:“皇祀的唯一弟子,陛下的御用军师,也是鬼龙军团组建初期的军务负责人,陛下待他不薄。”
“呃啊?”
唐焱一怔,顿时懊恼。
早知道就把他一起抓来了,原以为是唐宸的心腹谋士呢,原来是父皇的人。
“唐知白能力很强,以他的能力和才智,理应留在军务院协调北疆和西疆的军务,怎么会派给自己的儿子当参谋。”
马阎王最清楚唐知白,在当年妖灵皇掌权的时候,军务院大长老深居简出,只负责秘密行动,唐知白几乎是全权负责妖灵族军务,从未让任何人失望过。
这样的人物即便是落在沧亲王手中,也应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即便是心存怀疑,也不至于派来当个小娃娃的参谋。
“唐瑜是个什么人物?”
“北疆军团的总指挥。
沧亲王当年是妖灵族的军方元帅,负责统领四疆军区,其中北疆军团的总指挥是他亲自培养的,是沧亲王的心腹统帅。”
“唐洪又是谁的心腹?”
“军务院大长老的第四代孙,负责守护军务院以及妖灵族内族防务,偶尔会派向西疆战场抵御魔族,但他大地圣熊的血脉是陛下帮助他觉醒的。”
“物是人非了,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你跟他们有过接触?”
唐焱没有隐瞒:“我袭击了他们,活捉了唐冰和唐傅。”
“他们现在在你的地狱里?”
马阎王依旧很平静。
“我审了审,然后关在了地狱。”
唐焱犹豫了会儿,道:“马叔,鬼龙军团……好像是都解散了……”
“应该的,他们能保住才叫怪呢。”
马阎王回的洒脱,神情里的那份落寞却掩饰不住。
鬼龙军团是他军旅梦想开始的地方,是他塑造传奇的开始,倾注了他太多的梦想和心血,从高层到普通士兵,都经由他辛勤培育,军团的军魂也是他历经千年血战铸就。
可是正在它最辉煌的时期、在它即将迎接更大挑战的时候,作为主人的自己却不得不由自己亲手葬送它,埋葬它。
就像是自己辛苦养育的孩子,当长大成人的那一刻,自己却亲手扼杀了它。
对于鬼龙军团,他有的只有愧疚。
愧对了军团近百万将士,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愧对了自己辛苦铸就的军魂。
在离开之后,对于鬼龙军团后期的发展以及现在的状况,马阎王一直不敢想象,却已做好了准备,最坏最糟的准备。
“马叔。”
唐焱站起来,取出了一块铁牌,七彩光华流转,绽放着绚烂的神辉,铁牌上面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痕路,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印记,就像是个玄奥复杂的云图,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奥义。
“这是……”
马阎王突然起身:“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我爷爷给我的。
当年父皇把我留在唐家的时候,留下了这块铁牌,直到一年前,我爷爷才把他给我,我滴血开启了它,见到了父皇留在里面的意念。”
“这是鬼龙令牌!
鬼龙军团的军务令牌!”
马阎王尽量保持平静,却按捺不住那份激动,可激动之下愧疚感再次萌生。
鬼龙令?唐焱倒是没想到这是块令牌:“父皇给了我三条指示,一是斩杀九族皇子,二是探寻中央密地,三是造访魅魔族。
杀九族皇子是为了成皇,探中区密地是为了搜集六奴的残魂,造访魅魔族的目的没有明说。”
马阎王双手接过了铁牌,有感动更有伤痛,有激动更有慨叹。
千年前的自己,正是凭着这块铁牌,组建了轰动北大陆的鬼龙军团,鬼龙令一度成为魔族梦魇,成为西北荒原妖族的噩梦。
时隔千年,再见鬼龙令,他心潮起伏,苦涩又落寞。
曾经的骄傲,却是如今的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