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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没有了。现在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琴酒仍旧保持现在的动作,勉强聚焦的眼瞳垂望着兰瑟的脸。
兰瑟没有错过他任何细微的变化,那张俊气的脸庞浮现出了戏谑的笑意。
“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呢……琴酒?”
男人的湿发从后背垂落下来,黏乎地贴到了兰瑟的脖颈上,像是无形中给他带上了一条银色的项圈。
只见琴酒的神色越发的茫然,无端显露出了几分易碎的脆弱。
青年的手轻抚着他的脸庞,若有所思地喃喃着:“被注射了自白剂后你倒是变得委婉了很多。”
琴酒就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野兽一样,弓起了后背,凸起脊背上有力刚劲的线条,将头埋到了他的肩膀上。
就像是被堕落人鱼的歌声吸引,明知道他是深渊、是死海,是危险的代名词,但你就是没有办法将他推开,不忍心看着他再受任何的伤害。
兰瑟意识到这是绝好的机会,便主动伸手拥抱住他,暗暗拿出了那枚注射器。
琴酒一愣,随即感觉侧颈有刺痛传来,冰凉的液体注入。
几秒的时间,身上所有的伤痕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直到皮肤上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光洁无暇。
透过半开的窗户,能够听到房子外面传来了细微的雨声。
起初声音很小,淅淅簌簌,随着雨势增强,滴落的雨水打在地面上发出哗哗的声响,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催眠的白噪音。
琴酒已经随着药效的作用沉沉睡去,兰瑟站在窗边感受这难得的安宁。
但很快,他揣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起了电话,兰瑟将声音放得很低很轻,搞得打来电话的人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喂?”
“你这是被绑架了还是喂了毒药给毒哑了?”
“啧!”兰瑟的好心情全都被他给破坏了,“博摩尔,你但凡像我这么善解人意,对象早就手到擒来了。”
“……你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琴酒呢?死了没?我接手他组织第一心腹骨干的头衔是不是有希望了?”
兰瑟轻笑,回头看了一眼。
“很抱歉,这辈子恐怕都轮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