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将他害了,此事问受害人是再清楚不过。
不料连呼几次柳少元,毫无动静,再一查看,居然是查无柳少元残魂!
西直县尊一时吃惊,柳少元是朝廷秀才,即便被人打死,国运也会护住他一魂一魄,不叫他糊里糊涂便死。
就算是世外之人强杀神魂,定会惊动国运反噬、记下,他们西直县出的事,第一时间便会惊动此处的父母官也即是他这个西直县尊,令他警觉。
然而现在,却是毫无动静。
西直县尊一时也摸不着头脑,惊疑不定。
如此奇怪之事,国运之中必还有其他痕迹,可惜他一个县尊权限不够了,不能查看更多。
是谁杀了柳少元?
西直县尊心中不断猜测,能打散柳少元残魂的,必然是能运用英灵或者阴魂之辈。
而朝廷中人,就算是当朝宰相,私杀秀才也为国运不容,反噬非常严重,轻则降罪失功,重则英灵被毁,什么人愿杀一个籍籍无名的秀才,而甘冒如此奇险,毁了身前身后事?
再说,柳少元这个秀才,恐怕连得罪塑造英灵的朝廷大员的资格也没有。
按照常理,朝廷中人首先便排除了。
又或者是什么山精野怪下山祸乱,本来也是可能的,不过看那厮卓有准备,心思细腻,倒也不像。
最大嫌疑便是世外之人,这些人中极多任性豪侠,也可以说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称之为魔头也不能算错,私杀一个秀才对他们而言也非大事……这样无牵无挂,大多应是累有重犯、身背通缉之辈。
西直县尊便查看最近增加的、被国运所通缉之人,或者是斩之功绩又有所提升的目标,都在嫌疑之列。
一时,便多了许多嫌疑目标,西直县尊进行筛选,同时已是传来治安之官,准备开始一县严打,暗暗寻捕出最近出现在西直县的世外之人。
没过多久,去西塘镇的捕快以及仵作也返回来,报告最新状况。
人自然是没有抓到,不过仵作分析了柳少元的身体状况,得出结论:
“杀人者手法野蛮,一拳裂颅,应有千斤之力。”
捕快便道:“此人定是修炼了手上功夫,穿透轿面如破纸,轻易抓起柳少元的随行钱三,一下捏死。”
“此人应有三十年以上功力,若是江洋大盗,也定然是凶名卓着之辈!”
西直县尊对于这个判断不置可否,不过也是下令:“严查!”
不多时,便有画师前来,根据各方描述,画出一个浑身裹在衣服中之人,这时便发海捕文书:
“裂颅衣人,劫杀朝廷秀才,罪大恶极……凡有线索者报与官府,一旦查实,必有赏赐!有勇力擒杀此獠者,重重有赏!”
海捕文书,不日已是发到西塘镇,贴在镇公所告示栏中,引得西塘镇之人都来观看,议论纷纷。
孟行也在人群之中,听着民众说起柳少元以及柳家,都说是报应来了。
孟行胆子巨大,准备在西塘镇再呆几日,看看柳家反应。
此时西塘镇内,不时有县兵往来巡逻,各处都有明哨暗哨,三教九流都被动员起来,在街面上来回奔走,查找可疑之人。
这些都倒影在孟行心中,有意无意便回避了。
不过活动在此处,总有避不过的情况,回到客舍,孟行也难遭了一轮盘查。
孟行掏出路引,上面有着籍贯、姓名、出来所行之事,上面写着的是到京城游学。
隔了一个郡,官差哪里知道他孟行是何许人也,看路引货真价实,又是个游学的读书人,也就轻轻放过,还特意提醒:
“最近若是见过可疑之人,定要报告官府!”
“好。”
“杀人者裂颅衣人,凶残无比,生性扭曲,最爱杀书生、秀才!公子不可大意了,最近最好不要乱走!”
“……明白。”
这厢还在检查,客舍之外忽然一阵鸡飞狗跳,有人大声嚷嚷起来:
“此处藏了个江洋大盗,我看此人嫌疑最大!”
“……”
附近的县兵连忙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