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看的分明,一拍掌转头对孟行指点道:
“胜的这人神魂锻炼已有火候,能发迷魂之力,两人交手间骤然发动建功,一击得手。”
他又指着败北那人道:“此人被迷有一瞬间恍惚,可见神魂锻炼不如对方,不过只有一瞬,也是相差不远了。”
孟行问:“若是那人来迷王爷,王爷能抵挡么?”
“笑话!”誉王冷笑道:“他若来迷我,自遭反噬!引得老子英灵顺势一扑,令他当场神魂重创,今后成为智障!”
“……”
两人又看了几场,誉王都是指点着。
这一下孟行更是瞪大眼睛看擂台、请教。
誉王很快便不满了:
“你问就问,看就看!不要两个眼睛晃来晃去灯笼似的,晃的我眼睛疼!”
“……”
甲字擂台战罢六场,这时轮到誉王。
誉王收敛骂人的嘴脸,衣袖飘飘,登台之时极尽潇洒,落在擂台之上顾盼雄飞,似乎整个试剑场的时间都为之一停。
此人上场,便是万众瞩目。
孟行在台下看着,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倜傥英俊,仅差他一点。
而在高台之上,各派掌门都注意到了甲字擂台:
“这便是誉王?”
“不错了,此人登台一时,国运展开铺天盖地!又在一瞬收归,使得此地气息全流向他,乃是万气归流!”一人惊叹道:“此人一登场,便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你们看看甲字擂台那边,那些参赛之人都气弱了,已被此人压制。”
“年纪轻轻便成就英灵,难怪这样恣意飞扬。“另一个掌门感叹:
“朝廷中人在寿限之内塑造英灵,是极强横的,我们的阴神境也得避其锋芒,非要高他一个境界才能稳压……幸好这样人,朝廷也是不多的。”
”是啊,若非如此,我们世外之人岂能抬头?”又一掌门道:
“幸好朝廷中人都有大限,也就强横百年,不然我们世外修行之人便被永远压得喘不过气来。”
“然我们南阳郡这一代的弟子,谁能胜他?”
这话,便让高台之上都沉默了。
这时麒麟洞的麒麟禅师慢悠悠开口:
“朝廷之中,如誉王这般成就英灵的,又有几人有他的条件?而此人以镀金之法成就的英灵,便如庙中镀金的菩萨,叫着是金佛,实际还不是泥塑的么?”
“……麒麟禅师有何高见?”
“此人身边国运的确惊人,但诸位可曾注意到,此人身上,是不生国运的。”
“……哦。”
麒麟禅师口吐惊人之言:
“有的人身边国运凝聚浓烈,是得益于国运的体系,而有的人,所行之事使俗世之国国运昌盛,国运便自发守护……还有一种人,本身便是国运。”
“……”
“我曾在西北之地见过一个人,初见时还只是个无名小卒,身边有一种气息笼罩,倒也不算惊人……其后二十余年,我再去西北,赫然发现那一片地方之人身边,都凝聚似他的气息,令我心生疑惑。”
“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已成为一地的开国之主,他的气息……便成了国运之气。”
麒麟禅师回忆起来,仍是十分感慨:
“那人活了两百一十二岁。”
“……”
“那人末年昏聩,行逆行之举,身上国运不生,肉身这才暴毙!”
“那人便是列国的烈帝!英灵早就成就,如今还在列国国运之中镇压,是生灵境的英灵,法力通天……论修为我是远远不如了,但寿命我便比他长,亦比他自由得多。”麒麟禅师说完这一段典故,再道:
“朝廷中人,受惠于国运,亦受制于国运,若生国运,国运便保他肉身不死,否则便有寿限。”
“可见国运也有好恶,光是索取之人,国运庇佑其实有限。”
麒麟禅师接着道:“如誉王这般,以镀金之法获得功绩塑造英灵,其实不为国运所喜,他身边国运便如无根浮萍,虚弱不堪,此人虽凝聚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