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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睡着了,气质也遮都遮不住。
菲兹不自觉压低了自己声音。
她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居然已经这个点了?!
算了,院长都睡了,我也回去了,免得我说兴奋了忘记控制音量,再把他弄醒。
你也早点睡吧,我走了。”
顾晏跟着站起身。
他弯腰把燕绥之散落下来的几丝头发拨开,转头对菲兹说,“太晚了,我送你出去。”
“就这么几步路送什么啊!
这要说出去能让人笑死。”
菲兹小姐豪迈地摆了摆手,已经大步流星走到了玄关边。
她换好鞋拉开了门,都迈出一只脚了,又忍不住回头冲顾晏说:“对了,你们之前不是说提供证据以及出庭作证么?我以前想起这些有点忐忑,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律所窝了这么多年没跳出来。
但现在不了,我想到那一刻的时候就只有期待。
我们算好朋友吧,顾?”
“算。”
顾晏回得沉稳而干脆。
“那我以后就是有后援撑腰的人了,无所畏惧!”
菲兹笑起来,摆了摆手:“赶紧睡吧,你跟院长都晚安。”
然而这一晚,好像注定安不了。
菲兹没有睡意,从顾晏家出来后没有急着回隔壁。
而是沿着花园里的一盏盏晚灯,在深夜的安静中散步。
城中花园的治安极好,不远处可以看见几个值班的人在保安室内走动闲聊。
她绕完三圈准备回家的时候,顾晏的屋门突然打开了。
她闻声回头,一看便吓了一跳。
就见顾晏打横抱着一个人大步走出来,而那辆哑光黑色的飞梭车忽然启动,从车库内呼地冲出,又一个急刹自动停在门前。
“我的天,怎么了?!”
菲兹匆匆跑过去,“院长么?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晕倒了还是生病了?”
被顾晏抱着的正燕绥之,不久之前还支着下巴小憩的人此时却紧皱着眉,毫无生气地靠在顾晏怀里。
他看上去很不舒服,但又似乎陷入了深眠之中,对外界的言语动静毫无反应。
菲兹从没看见过脸色这么难看的顾晏。
他甚至没听见菲兹刚才说了些什么,沉着嗓子答非所问地说:“我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