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穷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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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农历腊月二十四,今天开始过“小年”了……
这日子里,大多数的学校里已经停课,师生们基本上来去自由,无人管理,纯粹靠自觉性约束自己。
早饭后,刘之泰背着简单的行李,离开医学院,准备回家过年。刘之泰是学校里坚持到最后的几名教授老师之一,这个学校他现在是真待不下去了。
他就闹不明了,为什么偌大地一个学校现在却放不下他一张安静的书桌。
刘之泰抱着书本,恋恋不舍地回头再瞧了一眼,校园操场的方向,那里他的学生们正闹哄哄的看电影。
如今每逢节日,在京城的工厂、学校、机关部队里,露天电影的放映都是“保留节目”。
姑娘小伙,男女老少,早早就拎着小板凳在放映场占位等候。
“看的是什么,我们都记不清了,反正大家就是喜欢那种热闹劲儿。”刘家庄村里的一小青年说。
他用一段顺口溜概括这时的电影:“yn电影飞机大炮,cx电影又哭又笑,夏国电影新闻简报,罗马尼亚电影搂搂抱抱,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
…………
某劳动农场。
春节前秦淮茹所在的草原农场劳动队接到上级领导机关通知,春节不放假,过gh的春节“zg、促生产”。
今年的草原农场,冬天来得早,十一月碎琼乱玉似的雪多次毫无顾及纷涌而下观顾戈壁。
枯黄的戈壁呈似银色世界,一排排光秃秃的白杨挂着白白的积雪,树枝高昂着头犹如梨开,田野,房屋银装素裹。
草原农场在银白世界里清楚的留下深深的脚印
大年初一,清晨起床号响后,全大队人头顶纷飞的雪如平时一样在操场集合早請示。
大队长根据当天工作做开工动员:“…………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下定决心,不怕困难……。
只见戈壁、田野间白茫茫一片。农场地头插着几块鼓励人气标语牌,沙丘进口处两边还有迎风招展红旗。特殊时期激发了人们奋斗的意识,也衬托了节日的气氛。
秦淮茹这些劳动人员,在春节期间的主要工作,是取沙丘上的沙土,然后用架子車送到条田里改良土壤。
今天的雪下的厚,条田里厚厚的雪已经阻挡了她们拖車的脚步,过膝的白雪让人行动困难,狂风钻进嘴里牙齿就象冻掉了一样。
站在凛冽的北风中,可冷哪!冰天雪地戈壁似乎在颤抖,空气仿佛凝固了。
秦淮茹在田野里劳动冻得鼻酸头疼,脚就象二支冰棍。
他们挂上了攀绳,深一脚浅一脚,吃力地在雪地上拉着车。
沉重的架子的车轮撕开了雪地,在他们身后留下两行深深的车辙,和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这来来回回的碾压车辙有一尺多深,车轮的半径几乎与凹形车辙深度吻合,他们一人一車,由于雪太厚,基本上用身体淌着爬行,学做“小车不倒只管推!”
就这样,从初一干到初四,猛抓革,狠促生命,过了一个忙忙碌碌的春节。
这样的日子虽然繁忙,但也特别想家,“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秦淮茹是因为情节严重,才被发配到边疆来劳动的,这每封佳节来临之际,她的孤独感就更加深刻。
初一那天晚上,秦淮茹睡在冰冷的床上,夜深人静时她就流泪了,开始思念她的亲人,心中泛起了思乡之情,后悔之情就痛切心扉。
“呜呜……棒梗,呜呜……小当……槐……妈想你们啊,妈悔啊……”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千不该万不该,有害人之心啊!”
秦淮茹在这里劳动了有大半年了,这样的日子她今后还有许多年。
要不是她心里头还在牵挂着几个儿女,也许她早就崩溃了。
夜,寂寥的清辉,铺满了心的世界,随着夜色,弥漫着一种想念,在思念中,月,渐渐的沉了。
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内,岁月静好。
今年,三位大爷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