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棒梗一头扎进了卧室里不出来。刚下班回来的秦淮茹与贾张氏面面相觑,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轻掀门帘,步入卧室,目光落在把头埋进被窝的棒梗身上。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棒梗,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了”
棒梗在被子里大叫道:“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秦淮茹无奈地道:“那你这是怎么了来,跟妈说说呗……”
棒梗一把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哭着道:“什么事你不知道就是我没交学费啊!”
秦淮茹闻言尴尬地道:“哎呀!你老师也真是,学费拖几天能怎么了,咱们又不是不交。”
“妈,冉老师说学费不能再拖了,同学们都交了,就我没交。”棒梗继续哭着道。
“妈!我不去上学了,好不好”
“同学们,都笑话我是个穷鬼,学费都交不起……呜呜……”
听到哭声的贾张氏,迅速进入屋内,闻言愤怒地瞪起双眼,“那个婢养的,敢笑话我大孙子,走咱们找姓地冉说理去……”
秦淮茹急忙道:“妈,您就别添乱了。您去找冉老师麻烦,万一她因此记恨上了棒梗,对他不好怎么办”
“再说了,您要是把他们一家给得罪了,今后我们在这个院里还怎么过”
“就我们这家情况,谁还能在帮我们一把”
贾张氏瞪眼道:“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大孙子白白让那些小兔崽子给欺负了”
秦淮茹瞪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您要是早把学费给棒梗,他何至于受这委屈!”
贾张氏闻言冷笑一声,反驳道:“那你怎么不给,净想着抠搜我的积蓄,你这都工作大半年了,一分钱也没交给我,说伱的钱呢”
秦淮茹也不是善茬,自从上次与婆婆贾张氏撕破脸皮后,两人虽表面维持和睦,但内心早已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您真有意思,还问我钱哪儿去了,你吃的穿的不是我用钱买的这一家五口吃喝拉撒那样不用钱”
“自从我上班后,您为这个家掏过一分钱没有”
贾张氏不听秦淮茹这一套,想要从她兜里掏钱比杀了她还难受:“我不信,除了日常开销,你兜里怎么可能没有积蓄你定是另有打算吧”
秦淮茹气苦道:“您讲不讲理了,我就一个学徒工,一个月才十几元钱的工资,就这么点钱还不够咱们五口人日常销的,怎么可能剩下积蓄”
贾张氏闻言大怒:“我还就不讲理了,反正我也没钱……”
秦淮茹破罐子破摔道:“好啊,反正棒梗是你们老贾家的独苗,你想让他辍学,随你的便,将来可别后悔……”
贾张氏闻言,气抖冷,怨毒地说道:“毒妇!”
秦淮茹直视她那怨恨的目光,“彼此唉此……”
这婆媳俩就开始打起了穷仗,无暇顾及一旁三个孩子的嚎啕大哭,家不像家,亲情荡然无存。
秦淮茹早已厌倦了这苦涩的生活,加上她婆婆的刁难,若非心中牵挂这三个孩子,她早已另寻他路,改嫁他人。
面对工作的重压,她不得不与工友们周旋,以求能轻松些。有时候被人口头上,手上占点便宜,那是常有的事。
有时,为了一口白面馒头,她不得不忍受许大茂这类色坯的轻薄,那种屈辱感让她内心深感恶心。
生活中的重压如山,家庭纷争不断,年轻便守寡,再加上工作上的挫折,这些困境如同巨石般压在她身上,成为她无法承受的最后一击。
秦淮茹觉得自己个儿快坚持不住了,也许某一天,她就选择彻底躺平了。
…………
红星厂一车间。
易忠海目睹秦淮茹那笨拙的操作,无奈地叹息。秦淮茹显然就不是干一行的料,若再不转正,恐有被辞退之虞。看在死去的贾东旭的面子上,易忠海于有些心不忍地道:“淮茹啊,你先停一下手里的活儿,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秦淮茹闻言如蒙大赦,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笑着道:“易师傅,您是有什么吩咐吗”
易忠海眉头紧锁,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