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番茄,他一口一口往下灌。
这一灌,想到了大白天故意撞自己的小子。
这一灌,想到了剋扣工资的主管。
这一灌,想起了离婚后两边都把自己视为累赘的父母。
“法克!法克法克!”
越想越心酸,当最后一滴酒下肚杰克晃晃悠悠的在房间里乱窜,这里踢一脚那里打一下,这已经是他唯一能找到的发泄活动了。
妈惹法克,为什么只有他这么悲催,要是真有什么狗屎上帝为什么他会过的这么惨。
手机光照在脸上,看著上面大大小小有关岛国超凡的新闻杰克眼神呆愣。
事实上世界上凡是还算稳定的国家的底层人民过的都大差不差。
菸酒手机。
最廉价的娱乐活动。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忽然震动,一阵铃声从手机里传出,杰克嚇得一机灵赶紧接通。
又是一段时间的低微討好,掛断电话,杰克身心疲惫。
电话那头是他的债主,他没借钱,但在三天前的表演中不小心剐蹭到了路边的一辆跑车,车主人让他必须赔钱。
我也不想欠著啊,我要是有钱哪里还会住在这个鬼地方。
又是一层压力压在肩头,迫使他不得不蜷缩著,蜷缩成一团睡在地上,就像是婴儿待在母亲的子宫那样,沉睡著,非常有安全感。
刚闭上眼,黑暗袭来,身处黑暗是他唯一的慰藉,每当夜晚来临,这样蜷缩在地板的行为都能带给他不错的安全感,也是他至今为止还没有彻底崩溃的心理自救。
“咚咚鏘”
“鏘鏘咚”
咚。
“厚礼蟹。”杰克小声抱怨。
隔壁的是最近搬来的情侣,年轻人懂得都懂。
阿美利加自有国情在。
他不止一次考虑过告诉那个男的,但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最终选择沉默杰克心中不耐烦,刚涌上来的醉意让平时懦弱的他也敢心生怒意。
但只是这种程度的话还能接受,对,还能接受,没什么大不了的。
咚咚。
比刚刚要响的多的动静从隔壁传来,不只是声音,就连地板的震动频率都变高了,变大了。
这让本该在酒意下快速睡著的杰克心生烦躁,酒精催生的怒意隨著时间越来越浓厚。
恍间他仿佛听到谁在叫他的名字,那道声音具有很强的诱惑力,只是两次后他就循著本能的看向感觉中的方向。
那是被自己放在墙角的消防斧,本来是某个剧组的道具但在拍摄后被遗弃了,秉承著別人不要就是我的原则他把这东西带了回来,想著哪天去卖了。
此刻在他眼中,这柄消防斧似乎在散发某种让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膝盖与手肘在地板上摩擦,杰克一步步靠近那柄消防斧。
在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心態的情况下將它提了起来。
脚步晃悠悠的推门而出,醉的来到邻居门口敲响大门。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谢特”
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后从门后传出一道带著怒意的声音:“法克魷,你最好有急事不然我会把你的脑袋塞进你的后备箱里让你永远说不出话!”
门被用力打开。
衬衫还没扣好的男人怒气冲冲的探出身子,迎面看到肩上扛著斧头的小丑。
诡异的画面让他嚇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这傢伙是隔壁的那个弱小的小丑。
勇气顿时涌了上来。
“嘿混蛋,你想干。”
“噗。”
斧刃稳稳劈进男人的脑袋。
“马丁还没好吗”
听著房间內传出的声音杰克轻轻拔出斧头,绕过疲软倒地的男人,拎著滴血的斧头一步一步向房间走去,门被隨手关上。
“嘎——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