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上司,我估摸着也是后台和保护伞——同样死掉的杰夫·雷内。
雷内原本是个警戒厅长,滑不熘秋的老油条,做事找不出错处,黑白两道都不得罪,就算整个警戒厅被端了,上司下属一个不落全都蹲进去,他都能无事脱罪的那种……”
孔穆托神秘一笑:
“直到十年前,雷内被撸掉了运河区警戒厅长的帽子,降为一等警戒官,后来又被人翻出来贪污受贿……嘿嘿,他一倒,那想必斯里曼尼也混不下去了,可不是只能辞职?”
怀亚一边沉吟,一边疑惑:
“你是怎么知道的?”
孔穆托听到这里脸色一垮,他拿出自己干瘪的钱包,痛苦叹息:
“我去找到了在本地警戒厅的熟人,借了他不少钱下注……”
dd一拍大腿,懊悔不已:
“哎呀!
你有钱为什么要借他啊!”
“十年前?”
一个女声突兀响起。
众人齐齐转身。
“米拉!”
dd下意识地收起笔记,看到来人是谁后才送了一口气:
“你吓我一跳!”
但是米兰达不管不顾,追问道:“孔穆托护卫官,你说,雷内在十年前丢了官?”
孔穆托点了点头:
“确切地说,额,也不算确切,就是警戒厅里的传言是雷内被政敌搞落马了……”
“‘雪地野兽’丹佛·布!”
主持人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增大:
“看!
这是头你绝对不想在旅途中看到的勐兽!
来自魁古尔冰川防线之外,远古的“人类最后防线”
以北,从小茹毛饮血,风餐露宿,凶残恐怖的野蛮北地人!
他一顿饭要吃掉八人份的食物,一斧子能砍开两人高的杂种!
嘶吼是他唯一的语言,疯狂是他仅有的性格,残忍是他最大的信仰!
遇上他的选手们可得小心咯,而押注他的客人们可要开心啦!”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巨汉出现在竞技场中央,在灯光的照耀下砰地一声扔下双面斧头,擂着胸口大吼,惹来看台间的一片惊呼。
“又一个吹牛的,”
米兰达忍不住轻笑,“除了兽人和终末堡训练出来的冰川哨望,没人能在三十八哨望地以北存活——除非你随身带上两百桶永世油和五百车柴火,每天轮着烧来取暖。”
众人齐齐一愣,看着那个巨汉的眼神越发古怪。
“还有,”
米兰达摇摇头,“越往北,斧子的个头就越小,武器的尺寸越来越适合贴身携带,等到了冰雪覆盖,滴水成冰的三十八哨望地嘛……”
“原来如此,”
dd眼前一亮,重新打开笔记记录,“我知道了,感谢。”
“这叫猎奇。”
一个声音在dd肩头后出现。
“卧槽——小傻狮!”
多尹尔回过头,叉腰怒吼:“你爸爸没教过你不要从背后靠近人吗!”
“没有,因为没必要,”
保罗·博兹多夫澹定回应,“在西荒,连背后有人靠近都不知道的人,基本活不下去。”
dd一噎。
“所以,十年前,雷内丢官,九年前,斯里曼尼辞职,”
保罗转向怀亚他们,“对么?”
怀亚眼前一亮:
“博兹多夫少爷,你也注意到了?”
保罗摇摇头:
“拜托,我不是什么少爷。
而且,我刚刚查到了今晨的死者,也是我们的老朋友,卡奎雷特级警戒官的一点信息:猜猜看,他从是什么时候起,从监狱的守卫队长一职提拔调任,成为警戒官的?”
米兰达眼神一动:
“十年前?”
“不是,但也差不离了,是十一年前。”
哥洛佛眉毛一动:
“十一年前,卡奎雷调任……你怎么知道的?”
保罗伸出拇指向后一比:“某个看台上,有一位据说祖上出自博兹多夫家族支脉,家里自英魂堡移民到本地的贵族公子。”
“从西荒移到南岸?”
孔穆托啧声道,“那这得是多久远的支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