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更加熟悉气候和地形。”
泰尔斯皱起眉头:“我没说我们要去南方。”
“是嘛,那一定是我记错了,”
马略斯掂了掂手里的警示者:“那就不带他了。”
泰尔斯死死盯着他,好几秒之后还是颓然叹息:
“算了,你……还是带上吧。”
“遵命,殿下。”
马略斯耍了一个剑花,将警示者收入剑鞘:“那么,这节武艺课到此为止——您的保养工作做得不错,我是说,厚薄还是有些不均,但起码开始上手了。”
泰尔斯站起身来接他的宝剑,却在手掌按上剑鞘的一刻顿住了。
“我发现我少问了一个问题,托蒙德。”
谢天谢地,马略斯心中庆幸,他没喊托尔。
“我很乐意解答,殿下。”
泰尔斯抬起头,直视马略斯:
“这剑鞘好用吗?”
马略斯微微蹙眉。
泰尔斯指了指装着警示者的剑鞘,意有所指:“毕竟,古来刀剑,难逃其鞘嘛。”
马略斯沉默了,他的手指在剑鞘上摩挲着。
“看上去是上好的皮革,但您用了就知道了。”
但泰尔斯死死地盯着他:
“那我就直说了,卫队的这么多人里,托蒙德·马略斯,我能相信你吗?”
马略斯目光一厉。
那一刻,库房里的两人相对而立,双双伸出右手,托举着横亘其中的古剑“警示者”
。
马略斯面无表情,沉默了很久。
终于,他轻轻松开剑鞘:
“也许您该反过来问——您能不相信我吗?”
那一刻,马略斯的眼神无比深邃。
该死。
泰尔斯咬了咬牙。
如果我不相信马略斯,那我……
好吧。
泰尔斯盯了他很久,冷哼一声,一把扯过警示者。
“但愿你使剑的本领赶得上你讽刺挖苦的本事,我亲爱的亲卫头头。”
“那您可低估我了。”
“哦?莫非你其实剑术不弱,只是深藏不露?”
“不,我是说,”
马略斯气定神闲,“挖苦您的本事,我才使了不到一半呢。”
泰尔斯扁起嘴,一阵不爽。
“那么正巧,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马略斯转过身,收起桌上磨好的短刀,插进胸前的刀鞘里:
“您与人深夜幽会时,都不喜欢走正门,而宁愿翻窗爬顶?”
那个瞬间,举着警示者的泰尔斯浑身一僵。
只见马略斯眯着眼睛抱起手臂: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那条‘空中走廊’总有一天会让你变成肉饼?”
泰尔斯瞪着眼,用尽全身力气眨了眨眼皮:
“你,你,我,我没听太懂……”
“奥斯卡尔森和dd只是明哨,”
马略斯一脸淡定,“就在您和要塞之花,也就是萨瑟雷女勋爵碰面的时候,伊塔里亚诺正在更深的地方当值暗哨,他在望远镜里把你们看得清清楚楚,当即一五一十地汇报给我。”
操。
他真的知道,不是诈我!
泰尔斯在心中气急败坏。
马略斯轻哼一声:
“所以,殿下,您不会真的蠢到那份儿上,以为星湖堡的守御形同虚设吧?”
那谁知道呢。
对吧,小笨笨?
泰尔斯反应过来,咳嗽一声。
“当,当然不会。
那个嘛,我知道你们就在左近,所以很是放心。”
但泰尔斯想起了什么,表情一变:
“等等,所以你们肯定也看到索尼娅对我动手了,但却无动于衷?”
“动手?”
马略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抱歉,您声名在外,我们都以为那是您玩儿的新花样。”
这个笔好讨厌啊。
泰尔斯强忍住咆哮的欲望:
“为什么我有这样的预感: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害死?”
“事实上,殿下,我觉得这该是我的台词。”
如果是那就太棒了。
泰尔斯讽刺一笑,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