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人的脑袋。年轻女人想躲避却根本转不开身,欲伸手推开麦子,胳膊竟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年轻女人从讨饶到喝骂,又从哭喊到诅咒,麦子的手始终没有停,直到年轻女人不再发出一点声息。
卫霄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更没有出声阻止。他不想让年轻女人活着,要是他们留下年轻女人就这么走了,对方肯定会泄漏他们的行踪。但卫霄没想到的是,自己没行动之前,麦子会对年轻女人出手。
麦子站起身,举手想把石头丢到一边的草丛里,被卫霄制止。卫霄示意,让麦子去翻死人身上的口袋。麦子听话的执行命令,从斌子、三癞子的衣兜里掏出两个皮夹交到卫霄手里,卫霄看了看,一共是五百二十块六角七分,算得上是一大笔的钱了。
卫霄把带血的石头塞到麦子的衣袋里,忍疼拉着她走了一小段路,随后两人缩到草丛里,由卫霄低声开口询问。
“你要回家吗?”
麦子摇头,脸上有点茫然地说道:“姆妈死了。刚刚那个人和姆妈吵,这样推姆妈,姆妈跌到地上就不动了。我亲眼看到的,阿奶也看到了,阿奶说姆妈死了。”
什么意思啊?卫霄有点听不明白,只知道麦子她妈和年轻女人吵起来,可能出了意外,让年轻女人打死了。但是,阿奶看到了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那个满脸横肉,到村长家抢过自己的老太婆,也看到年轻女人把儿媳妇打死的事?这老太婆不是很喜欢把事闹大吗?为什么村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还让那对母女能分出手来把他偷走?莫名其妙!
卫霄心底有许多疑惑,但此刻不适合问。卫霄拉着麦子的手说道:“你不想回去了对吧?”
“嗯。”麦子狠狠点着下巴,定定地望着卫霄道:“弟弟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卫霄不晓得麦子为什么叫他弟弟,但这个不是重点。他确实不愿回徐家村了,主要是彪子这些人怎么看都是黑社会的。如今,三癞子、斌子两人死了,站在他们后面的人肯定会追究。特别是彪子还活着,他见过自己和麦子的长相,等得知车里没有他们两个尸体,第一站肯定会去徐家村。
徐家村太小了,根本藏不住秘密。而卫霄更不信人性这玩意儿,悬赏一百块,有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贪念不说出消息。那么一千块、一万块呢?若是金钱攻势没用,那么抓住村里人的小辈,或是怀孕的孕妇逼迫其家人,还能保得住机密吗?不,绝不可能!徐家村不能去!
从车上听到的消息看来,这些人和半年前的那次绑架案没有关联。抓他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刚巧缺货,可能是抓他去买给求儿子的人家,或是把他交给老叫花子,让他跟去讨饭,甚至是买给暗地里贩卖器官的黑市……
卫霄抿了抿小嘴唇,他不能落到那些人手里。可是,要怎么离开呢?镇上肯定有彪子他们的眼线,特别是自己只穿了这么点衣服,太醒目了。想去警察局求助吧,又怕警局里也有对方的人,卫霄有点走投无路的感觉。
卫霄仰起小脑袋,凝视着墨色中那一轮皎洁的舒郁,松了松眉头,拉起身侧的麦子,离开柏油路,往阡陌纵横的稻田间走去。而今,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走了约摸半小时,卫霄的脚底板又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麦子把卫霄抱起来,往其指点的方向走去。卫霄为了转移麦子抱着他的沉重负担,小声询问道:“你刚才说,你阿奶看到那个女人把你妈妈打死了,是怎么回事啊?你阿奶没有找她算帐啊?”
“没有。”麦子咬着唇瓣道:“我和阿奶从外头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