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开门!”
“探子回来了!”
“快传将校!”
喊声惊动了整个城头。
木门轰然开启,探子们气喘吁吁冲进城中,脸上满是惶恐。
“敌军大至!”
“西南、东门、北坡,三处同时有大军调动迹象!”
“数量……怕是不下数万!”
喊声如同惊雷,在城头炸响。
本就心神惶惧的守军们脸色瞬间惨白,盔甲都在簌簌发抖。
“什么?!敌军要大举攻城了?!”
“我们……我们完了!”
“确实也对,三天了,他们三天前就调动了大军,也该来了!”
“援军呢?!援军呢?!”
没有人能回答。
探子们只是瘫坐在地,大口喘气,眼中满是死灰。
他们早已默认,援军不会来。
所以,今日所见的大军,唯一的解释,便是——敌军压境。
而平阳,成了瓮中之鳖。
……
这一刻,平阳城中,绝望的阴霾再次死死笼罩下来。
探子们没有迟疑,他们踉跄着站起,跌跌撞撞地朝中军大帐跑去。
因为这个消息,必须第一时间禀报!
否则,待敌军真压到城下,城中上下,连半刻准备都无!
他们的身影,在石板路上摇摇晃晃,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宛如濒临崩塌的孤魂。
……
中军广场上,风声猎猎。
乌压压的士卒们仍旧挤在一起,面色阴沉。
他们原本已经在赵烈的承认与承担中,陷入一种混乱的沉默。
可就在此时,几名探子踉踉跄跄冲进人群,满脸灰尘,眼神中满是惶惶与绝望。
他们几乎是嘶喊着,将刚才看到的一切吐了出来。
“敌军大至!”
“西南、东门、北坡,三处同时有大军调动!”
“怕是数万铁骑,已在城外列阵!”
这一声声,宛如惊雷,狠狠劈落在广场上所有人的心头。
瞬息之间,广场死寂。
士卒们怔怔望着探子,仿佛不敢相信耳朵。
可探子们那张惨白的脸、气喘如牛的模样,却清晰告诉了他们:这是真的。
敌军,真的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彻底崩塌。
三日前,他们若是撤走,或许还有退路。
可如今呢?
如今的平阳,已是死地!
“完了……我们完了……”
“不出援军……真没有援军啊……”
“我们被困死在这座城里了!”
低声的喃喃,在广场上此起彼伏。
有士卒双膝一软,直接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有士卒泪水涌出,捂脸抽噎。
更多的人,则是满腔的愤怒与绝望,化作一句句嘶吼。
“若不是赵都尉三日耽搁,我们早就突围了!”
“他害了我们!他让我们错过了最后的时机!”
“他这是用我们所有人的命,来换他的一念执着!”
怒骂声,如同烈火,再次烧遍了广场。
原本在赵烈的承认下稍有缓和的军心,如今彻底被点燃。
韩守义见状,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喜色。
他猛地踏前一步,高声喝道:
“弟兄们!你们还要被他蒙骗到什么时候?!”
“探子已言明——敌军大至,三路合围!”
“这是事实!你们看清了没有?!”
“我们现在已是瓮中之鳖!而这一切,全是因赵烈!”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震得所有人耳膜发颤。
梁敬宗紧随其后,语气冷厉:
“是啊!若不是他口口声声许诺援军,若不是他故意耽搁时日,我们早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