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宴会(5 / 6)

。”

郭仪抬眼,笑意更深,却冷得透骨,缓缓吐出一句:

“或许……只是陛下旧情难忘,非才之所取。”

这话未出口,已在众人心底盘旋,如毒蛇潜入暗水,悄然游弋,却冷得刺骨。

许居正一直静坐,未发一言,只在案下缓缓扣指,声轻,却一下一下,如鼓擂心。

他抬眼,目光在庄奎脸上掠过,深沉无波,却似藏着锋芒未启的剑。

席上气氛,沉得像压在石缝里的风。

烛焰闪动,光影在案上游移,映出金壶银盏,却映不出半分温意。

仆役们低首穿行,奉上最后一壶温酒,袖影轻掠,却无人抬眼。

茶香淡淡,酒气微散,弥合不了这无声的冷意。

许居正缓缓放下茶盏,指尖仍在盏沿摩挲,动作极轻,却像在暗里衡度什么。

他抬眼,眸光掠过庄奎的脸,冷硬如铁,不见波澜。

片刻,他目光移开,淡淡道:

“时已不早,诸公,请坐。”

一声落下,霍纲微微一挑眉,唇角似笑非笑,随即敛去锋芒,只静静端起盏中酒。

魏瑞轻轻一声“是”,却不掩唇角冷意,眼底讥诮一闪而过,如影即隐。

郭仪低笑一声,掀袍而坐,衣纹在灯影下折成一道锐光。

众人依次落座,长案前,杯盏交错,炉烟翻卷,却无人开口谈事。

一阵细碎的盏声响起,仿佛暗里压下了所有话锋。

许居正心底已作定论。

这庄奎,寡言,不谙权变,目光虽硬,却无锋芒外露。

更无半分揣度之心。

如此人……

能统洛陵兵?

能调十万之柄?

笑话。

他抬手,示意上菜,语气淡淡,仿佛一切已定:

“诸公,不必拘礼,先用些膳。”

霍纲抿了口酒,目光却不曾移开庄奎,眉间的冷意更深,似在心底冷笑:

“果然,不过是顽石。”

魏瑞垂眸,指尖轻敲盏沿,声声清脆,却透着不耐:

“报恩之举,能撑几时?”

郭仪唇角的笑意,更讥诮,像一柄藏在袖中的匕首,悄然出鞘,光冷而无声。

“连席上谈事都省了,可见——此人,无可谈。”

檀炉中,香屑崩裂,火星一闪即灭,仿佛连空气,都失了温度。

庄奎一直静坐。

面色冷硬,眉峰如削,双眸沉得像刀砥过的铁,未起一丝波澜。

他未语,手却在案上缓缓收紧,指骨一寸寸绷白,像压下无声的寒意。

酒再次斟满,金壶倾下,琥珀光线折进杯中,似映出暗色的锋芒。

案上一片静,只有碟盏轻响,和风卷帷幕,带来夜色中未散的冷。

许居正举箸,缓缓开口,声调极轻,却压住一切:

“庄公,此席为宴,不涉繁务。

诸公,莫再拘束。”

话音落,霍纲轻哼一声,低低道:

“如此,甚好。”

语里讥意,浓得似酒气,溢而不掩。

魏瑞与郭仪对视一眼,眼底皆闪过一抹冷光,笑意却极淡,像掠过冰面的影子。

此时,仆役们已上齐首席菜肴,香气氤氲,却无人真正动箸。

长案之上,静得能听见烛泪滴落铜盘的轻响,声声入耳,如敲在心弦。

就在这片死寂之中,一道声音忽然响起,低沉,却清晰得像一柄铁锤,猛然击断空气。

“怎么?”

庄奎抬眼,眸光冷厉,声线粗沉,却每个字都带着钉铁般的重:

“许大人这次——”

他略一顿,唇角微抿,眼底冷光乍现,像风卷寒刃,直逼席上诸人:

“真的就只是请我吃顿饭?”

话落,厅内一静,风声似乎都在檐角顿住,烛焰颤动,光影在壁上猛然拉长,交错如网。

众人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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