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即便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但他的语气依旧与有荣焉,以及一股深深的佩服。
“说起来,老谢真是我见过最牛逼的人,没有之一。你别看他现在冷得跟块冰似的,当年在新兵连,他就像一团永远燃烧的火焰,就是个不要命的主!他训练的时候永远是最拼的,别人跑五公里,他偷偷加练到十公里。战术动作一遍不会就练一百遍,磕得浑身是伤也一点都不吭声,要不是他伤口发炎支撑不住晕倒了,谁都不会发现他的身体情况!”
高航指着远处的一个训练场说:“看到那个四百米障碍场没?当年他创下的记录,到现在都没几个人能破。后来我们下了连队,第一次执行边境巡逻任务就碰到了硬茬子,老谢一个人凭着那股狠劲和机灵,愣是带着全班绕开了敌人的埋伏圈,还顺手摸掉了对方一个暗哨,回来就立了功。”
回忆这段往昔,高航不免怀念和感慨:“老谢就是这么一路不要命地拼杀上来,立功、提干,速度快得惊人。但他这人吧,功劳抢得凶,麻烦也惹得不少,性子太独太硬,得罪过人,也……吃过亏。”
说到这里,高航的语气微微低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重新笑嘻嘻道:“金子总会发光,他现在是咱们师最年轻的团长,实打实打出来的!”
夏繁星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
根据高航的话,她脑海里描摹出一个年轻倔强、浑身是伤却眼神锐利如狼的谢京臣。
在训练场上拼命,在战场上搏杀。
她对谢京臣过去的孤独和强大有了更具体的认知,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惜,和无与伦比的骄傲。
两人边走边聊,经过一栋办公楼时,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只见一个穿着旧军装的老兵,正情绪激动地拉着一个年轻参谋模样的人争执不休,旁边还围了几个人劝解。
“凭什么不给我批?我儿子在前线立了功,我就想给他寄点家乡的甜瓜尝尝,怎么就违反规定了!”老兵脸色通红,声音洪亮,带着委屈和愤怒。
年轻参谋一脸为难:“老同志,不是不让您寄,是您这包裹超重太多了,而且生鲜水果邮寄手续复杂,需要专门的审批备案,不是我们这里直接能办的……”
“备案备案,等你们备完案瓜都烂了!我就这一点点心愿,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就知道按条条框框办事,一点都不体谅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心情!”老兵越说越激动,几乎要吼起来。
周围劝解的人似乎也束手无策。
高航皱了皱眉,低声对夏繁星说:“哎,又是这种事,老革命有时候认死理,不好办……”
夏繁星看着那位老兵因激动而颤抖的手,还有他已经泛红的眼眶,忽然就停下了脚步。
她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先冷静地观察了一番,然后轻轻拉了一下高航的袖子,低声快速问:“高同志,按规定特殊慰问品邮寄,如果情况特殊,是不是可以向政治部门申请特事特办?由政治部门出具证明后,后勤这边就能放行?”
高航愣了愣,随后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但流程很麻烦,一般没人——”
他话还没说完,夏繁星便深吸一口气,走进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她没有直接介入争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