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让陈向阳如坠冰窟的话:“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处分决定已经下达,不会更改。”
陈向阳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厉崇山,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厉崇山无视他震惊的目光,继续冷硬地说道:“陈向阳,这次算你运气好,发现了问题。以后做事长个记性,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用。出去吧。”
“结束了?!怎么会结束?!”陈向阳的理智瞬间被巨大的愤怒和不甘冲垮。
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忘了对厉崇山的敬畏,哭着大声质问:“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是副组长搞的鬼,为什么不为张栋平反?为什么不给他定罪?!您就是这样当组长的吗?就这样任由小人得志,让认真做事的人蒙冤受屈?!这不公平!”
“公平?”厉崇山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冰冷的嘲讽和怒其不争的厉色,“你告诉我什么叫公平?!你怎么证明那瓶墨水到你手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动了手脚?而不是你们自己后来往里加了墨鱼汁,做局来陷害副组长?!”
他猛地一拍桌子,气势骇人:“如果对方反咬一口,说你为了替张栋脱罪,或者为了别的什么目的故意陷害他,到时候人证物证都对你们不利!
“不仅张栋回不来,你陈向阳也得立刻滚蛋!这不正好顺了对方的心意吗?你这叫哪门子的公平?你这叫自寻死路!”
厉崇山一连串疾言厉色的反问,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陈向阳所有的激动和愤怒,只剩下刺骨的寒冷和绝望。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这不是简单的对错问题,而是一个他根本无法挣脱的政治陷阱。
无论真相如何,在目前的局面下,他们都没有胜算。
巨大的无力和绝望瞬间攫住了陈向阳。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失魂落魄地喃喃道:“那……那张栋……他的前途……就这么毁了?就因为……就因为……”
他再也说不下去,只剩下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呜咽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厉崇山看着瘫倒在地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复杂情绪,但那情绪很快被更深沉的冷硬所覆盖。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挥了挥手对方伟道:“带他出去,让他冷静冷静。”
方伟面色凝重地上前,扶起几乎无法行走的陈向阳,默默地将他搀扶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厉崇山和一直静立一旁的夏繁星。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压抑和疲惫的气息。
厉崇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脸上的病容再也无法掩饰。
他沉默了近一分钟后,才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依旧站在原地的夏繁星身上。
他的声音沙哑而冷硬,带着一丝不耐和驱赶的意味:“夏繁星同志,你还有事?”
夏繁星迎着他明显不悦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那罐药膏轻轻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厉组长,这药膏是我自己配的,对缓解